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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一元的茉莉花茶。
她拿來一看,上面有字。一包寫著「熏」,一包寫著「喝」。
翻開背面,一包寫著「無災」,一包寫著「無病」。
是霍之冕的字,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只不過,如此老派的祝福,是百年前的古人才有的吧?她爺爺都不會這麼寫。
難道,他覺得學國畫的,合該這麼老派?
無端端的,梁德旖的心情又好起來了。
她拆了那包寫著「喝」「無病」的茉莉花茶。白花氣息兜頭鋪面,骨頭裡都是香的。
梁德旖燒了開水,拿了杯子。
花茶被滾水一卷,花舒葉展。
待水溫降了,她拎著杯子喝了一口,臉上掛了不自知的笑。
起碼,也算達成了小小的心愿。
梁德旖在五十四樓住下來了。
上班之餘,她如螞蟻搬家,將屋子的軟裝整個兒換了一遍。長絨地毯,天鵝絨窗簾,連沙發都披了一層毛絨絨的蓋毯。
她將裱好的鬱金香放在了入口玄關處,一眼既得,很是醒目。
臥室里,放了巴斯奇亞的「戰士」版畫。她又貼了層深藍的牆紙,掛了朱色的絨面窗簾,換了絲緞床品。
燈光昏暗,那鮮紅的戰士,像是在一段情/欲里奮勇廝殺。
還是原來那間屋子,但到底也不一樣了。
什麼是風格,大抵如此——「一切由你重新估價」。
冰天雪地,自此化為十日小陽春。暗香浮動,私情昧蒙。
後來,屋子裡廚房的下水管道是真的出了問題。梁德旖找物業報修,隔日便處理了。
霍之冕沒有出現。
梁德旖失落地想,也許他們的確不在一個機緣里。想遇見,三分天註定,六分靠心機。還有一分,除非他找她有事兒。
面都見不上,有心機也無力使。
儘是些無緣之緣。
就這麼妥協,也不甘心。
梁德旖拿出手機劃拉,糾結再三,還是點開了stagra。
這是梁德旖偷摸幹的事兒,說出來頂不光彩的。
她曾仔細地觀察霍之冕的q/q空間,看誰給他留過言,又看他給誰回復過留言。接著,她搜索那些互動頻繁的人。
梁德旖試圖從別人的社交網絡中拼湊出霍之冕的信息。
很可惜的是,他的信息幾乎為零。
她關注了好幾人的s和微博,也沒扒拉出他的身影。
大概是習慣吧。梁德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搜索那些人的id,看看他們的生活。
一日,她在一片燈紅酒綠里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形。她將照片截圖,放大再放大。
直覺告訴她,那張朦朧的臉,就是。
手比腦子快,回過神來,她已經關注了那個叫pgpg的帳號。
梁德旖很早就用s,專注藝術領域,偶有自拍,粉絲不少。
她一關注,pgpg很快回關。他找到了她的照片,留言,「哇哦,美女!」
他開朗主動,時常和她私信聊天。
梁德旖說得不多,反而引得pgpg對她越發好奇。
聊天裡,她得知他在京城開了間酒吧。
於是,梁德旖登上s,點開pgpg的私信。
上次聊天,是兩個月前。她拍了張故宮的照片,pgpg發私信,你來京城了啊,來我場子玩啊!
梁德旖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落得緩慢,「地址給我。」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總要碰碰運氣,千帆盡試,才肯放棄。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