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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雅的神色快繃不住了，謝長晏想，再厲害的人也有軟肋。對風小雅來說，秋姜就是他的軟肋。

彰華忽道：&ldo;小雅，你該服藥了。&rdo;

風小雅定了定神，垂下眼睫，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了。

彰華看向有些得意的謝繁漪，淡淡道：&ldo;朕並不想找秋姜，如果可以，朕希望她死。如此，沒有弱點的風小雅，才能更好地為朕辦事。&rdo;

謝繁漪表情一僵。

&ldo;所以，秋姜並不是你的撒手鐧。&rdo;

&ldo;那什麼是?&rdo;謝繁漪不懷好意地看了謝長晏一眼，&ldo;十九嗎?&rdo;

謝長晏心中一沉。

&ldo;謀逆之罪，株連九族。黃泉寂寞，帶著十九一起也挺好。好妹妹，姐姐可不願跟你分開呢。&rdo;

謝長晏想了想，甜甜答道：&ldo;我自然是要陪姐姐上路的。不過，姐姐假死過一次，妹妹也想效仿一下，看看換個身份繼續遊山玩水是不是別有滋味。&rdo;

謝繁漪的笑果然消失了。

謝長晏忽又&ldo;撲哧&rdo;一笑：&ldo;不行不行，用這種口吻說話我好想吐……三姐姐，咱們就別互相傷害了。就算立場不同，也能正正經經地好好說話吧?&rdo;

謝繁漪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怔怔地看了她半天：&ldo;十九，你真的……變化好大。&rdo;昔日在謝家時，雖覺這個妹妹跟別的妹妹不同，多了幾分隨性，但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長成這樣優秀的姑娘。遇到挫折不氣餒，承受痛苦還能歡笑，這麼這麼……強韌。

她忍不住又看向彰華，是他的功勞嗎?這個男人挖掘出了璞玉，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地將它雕琢成了絕世之珍。

視線中，彰華溫柔地看著謝長晏，眉眼五官都柔和到了極點‐‐謝繁漪回憶自己跟彰華的幾次見面，哪怕是昔日選定她為太子妃時，都不曾見過這個男人如此模樣。那時候的她，心中想的是：雖然長著一張跟知幸一樣的臉，卻毫無知幸的溫柔體貼。

而今知道了，其實彰華也可以如知幸一般溫柔體貼的，只不過柔軟的對象，不是她。

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竟覺浮生如夢。

彰華問謝長晏道：&ldo;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do;

謝長晏沉吟起來。事到如今，彰華這邊的棋路已經全部看清：他藉此事一舉拿下了長公主和謝繁漪，確認了李袁商范程五族的立場，完美收官。接下去就只剩一件事‐‐他會如何處置他們?而這個問題跟謝繁漪的棋路有關。她那邊，為何叛，為何謀?

&ldo;你做了這些，後悔嗎?&rdo;

謝繁漪反問：&ldo;你覺得我是會後悔的人嗎?&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加入如意門的?&rdo;

謝繁漪邪惡地勾起了唇角：&ldo;你猜?&rdo;

彰華看在眼中，突道：&ldo;此事與三才先生並無關聯。他們兩個所做的一切，都是瞞著謝懷庸的。&rdo;

謝長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ldo;所以，不用怕。&rdo;

不得不說，這可算她入殿之後聽到的最好的一句話了。謝長晏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

偏偏謝繁漪在冷笑：&ldo;噢?何以見得?別忘了，可是他救了知幸，瞞著天下人養在謝家。&rdo;

謝長晏咬唇道：&ldo;如果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