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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ldo;你離開梭飛船後。朕恢復了記憶，懷疑此人別有居心，他打不過小雅，只好吐露真言。於是下船後，朕就放他離開了。正因為想著有他暗中跟隨胡智仁，先不動那個畜生，結果卻……&rdo;彰華的手指發出了&ldo;咔嚓&rdo;的聲響。

&ldo;可我真的沒事。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rdo;

上一次，胡智仁在船上對她用強時，謝繁漪進來打斷了。她當時雖然沒什麼反應，後來卻在彰華懷中哭了個昏天暗地。

也許是因為彼時還對胡智仁抱有期待。

也許是因為發現姐姐是背後的陰謀者而無法忍受。

又也許是因為她害怕彰華知道這件事而不喜歡自己……

總之，那些忐忑的、複雜的、糾結的心情，都在上一次宣洩完畢了。這一次，再遭遇這種事時，便沉穩了許多，很快就掙脫掉噁心的情緒了。

可彰華比上一次還要生氣。他冷聲道：&ldo;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朕，絕不會饒過此人!&rdo;

然而，雖然彰華立即調動五府兵馬，連同千牛衛們一起尋找胡智仁和鄭端午，想趕在他們出海前攔下，還是晚了一步。

濱州水軍很快傳來了一個消息‐‐他們發現了鄭端午的船，但當統領登船時，發現船上空無一人，而是留了一封信。

信的落款，竟是赫奕。

統領不敢私拆，連忙快馬送回玉京，呈到彰華手中。

彰華打開一看，鼻子都氣歪了。

謝長晏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著：&ldo;朕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尋遍四國，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被朕找到了《列女傳仁智圖》，最難得的是保存完好，絲毫沒有損壞。一口價一百萬緡，汝買是不買?&rdo;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謝長晏不禁道：&ldo;若真是顧長康的真跡，這個價雖貴，但也不值得生氣啊。&rdo;

彰華冷笑道：&ldo;他賣的是畫嗎?是人!&rdo;

謝長晏若有所悟：&ldo;仁智……智仁?胡智仁!&rdo;

彰華將書信投入了火盆，抬頭，卻看見謝長晏兩眼彎彎，似笑非笑。

&ldo;你既當初知悉了鄭端午的真實身份，就該想到他必是要擒捕胡智仁回宜的，那是他的職責所在。&rdo;

&ldo;可你看鄭端午像奉公守法之人嗎?&rdo;

謝長晏一嘆。確實，人有千面。謝繁漪有另一面，長公主有另一面，連鄭端午都有另一面。人生如戲，幻幻真真。

&ldo;那便算了吧。來日方長，只要胡智仁還活著，總有機會從赫奕手中抓回來。&rdo;

彰華收斂了表情，慢慢地開始磨墨，然後提筆，給赫奕回信。

信上只有一個字‐‐

&ldo;買!&rdo;

謝長晏&ldo;撲哧&rdo;一笑。

彰華瞪了她一眼。

謝長晏從袖子裡取出一封奏書，帶著幾分歉然之色地放到他面前：&ldo;那個……這個……&rdo;

彰華打了開來。

謝長晏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筆被扔在地上的響動聲。

謝長晏喊道：&ldo;老師說了若你不在一個月內給他撥款他就收拾包袱去赫奕那兒了，赫奕許諾給他比求魯館多十倍的院子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