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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火红……
什么都没有那血给幼小的三阿哥震憾大。
他虽也曾见过宁芳流泪并深深为之害怕,却从不曾想过宁芳也会流血。
那火红的血渍儿正是对生命的一种咆哮。原来,皇后也会流血,皇后——也不是保障……皇后——在皇阿玛这个皇帝面前,同路边的阿猫阿狗— —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想打便打想杀便杀的……不 过是个女人……
自己保护不了皇额娘,太后——也不行……只有皇帝……只有皇帝——是可以决定人生死的最终存在。
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都只是自己的想象……
三阿哥突然对权利起了从未有过的痴狂与痛恨。由心尖开始出了一股强热的欲望在周身扩散开来,不出须叟便令他热血沸腾。
皇权,皇权,至高无上,总有一天,要把这一切踩在脚下。
大贵妃,皇贵妃,还有那背后的人,总是要报的。
皇阿玛——
李德全见着三阿哥面露凶狰狞,也不扰他,只无声地立着。
这债,总是要还的,等着吧。
等三阿哥出了书房,日头已然偏下,一行人快行着入了景仁宫。
佟妃早起立在殿里等着三阿哥,见他迈了进来,忙上前去要亲手除了他的衣。
玄烨有片刻不适,却并没阻止自个儿的额娘。毕竟天下父母心,有哪个孩子又不想亲近自个儿的亲母呢。
佟妃个子高挑(有一米七)长期不受宠的日子令她生出满面的苦相。见亲子已快长至她腰,心内自是心慰。但转念再一想,原本就不怎么受于皇 上待见,这事更因为皇后的原因还闹了个毒害皇贵 妃的名声,以后还有什么出息?
佟妃这么一想不禁心酸,自己好不容易生了这么个独苗却被皇后给毁了,以后还有什么指望?便上前蹲了身只搂着三阿哥,一口一声“我的儿,我苦命的儿”这么叫着。
玄烨虽然受了她亲解衣帽的亲近,却不怎么受得这亲昵的拥抱之行。打从他断奶后,除了日见受宁芳那变态般的揉令亲腻还真不待见这般肢体上 的亲触,这便心上了抵触,身子也抖了身疙瘩,想 挥开又不想伤了额娘的心。
“要不是皇后害你受累,我儿怎会如此?呜呜,如今恼了皇上,以后我母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呜呜……”
佟妃越说越伤心,想着自个儿的前程与宠幸就这么到了头,又如何能忍住?可她此番说辞,你在三阿哥耳里却换来眉头紧琐,及心间的一股厌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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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觉得很失望,非常得失望,自己的亲额娘如此编排皇额娘就是令她不舒服,下意识地推手抵开了佟妃的胸怀。
“额娘早皇儿来有何事?”
三阿哥的脸色已淡了四分,佟妃向来平庸也自是不见,只抹了抹泪,牵了三阿哥的手近了榻前要抱他上坐。
玄烨一手摆开佟妃,自个儿硬爬了上去。
佟妃也不觉如何,只推了些水果并糕儿在他面前:“额娘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今个儿天气好,便想使你来说说话。快尝尝,这是恭靖妃使人送来 的,额娘看着又好又新鲜,便留着想着我儿来了吃 。你试试可好?”
佟妃再如何目浅,爱护亲子的心是等同的,有了东西不管好是不好总要留了给三阿哥。
玄烨见她面色祥喜、只渴望地看着自己,心里也是受用了五分,忽然讨厌起自己对额娘的不恭来。当下便嗯了声,取了一块软糕吃着。
佟妃也是可怜的,难得见儿子,又不在自己身边养着,怎么可能知道三阿哥爱吃什么又不爱吃什么了?只一门心的想着都给了他去。
那奶莴莴是蒙古的口味,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