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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了林詩音一段時間,星河和楊戩便一起出發。來到了空曠的田野上,一個人也沒有,星河輕拂衣袖打開了通往楊戩父母所在的世界。幽深的漩渦旋起,似是發出淡淡的藍光,讓人感到靜謐非常。
兩人一前一後踏了進去,漩渦隨即消失,周圍恢復了平靜。
眼前再次明亮起來,楊戩緊皺起眉頭,一股他很是熟悉的異常濃重的殺伐之氣纏繞周身。星河望了下周圍,此刻他們站在高地之上。從高處眺望,視線很好,星河眯著眼眸看清楚了遠處發生著些什麼。
「是戰場。」兩人異口同聲道。
人世間多發生戰爭,這並不奇怪,可讓他們在意的是在那戰場之上布下的天門陣,這陣法是按照五行八卦所擺,裡頭是一百單八陣,其中大陣中含著小陣。總而言之,這陣法兇險非常,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不知是何人布下這陣法,擾亂天機,已屬大罪過。
對於凡人來說,這陣法無法可解,棘手非常,可對於經歷過封神的他們來說,這陣法不值一提。
既然來到此地,遇見此事,自然不能不管,去破掉這陣法也算是功德一件。思索片刻,那陣法又變化了些許,從裡面傳來了刀槍劍戟的錚錚聲,死在陣法中的人臨死前的慘叫聲縈繞在耳邊不能離去。
越聽星河的眉頭皺得越緊,心中愈發難受,她撇過頭去心中想著不能再遲疑:「我去破陣。」
「好,我去查探周圍的軍營。」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在以前星河她的武力值不怎麼樣,法力值很高,對陣法的研究也很多。這小小的天門陣怎麼會傷得了她,他一點兒都不擔心會出任何問題。
星河騰空而上飛至那陣法之上的半空中,她朝下面俯視而去,陣法中的慘相讓她不忍直視。見過了那麼多的戰爭,她還是不能接受這煉獄般的場景。隨即,她的目光凜冽起來,雙手不停結下手印。
片刻後,那陣法看似完好無損,內里被破壞得七七八八,再無大用。
破除了陣法,接下來的事也就與她無關。布下陣法的人在破除陣法後必定被反噬,這反噬可非同小可,那人可算是完了。
可當她打算離去之後,忽然瞥到陣中那身披盔甲手持長|槍的男子,那樣貌有些許像楊戩。她立即算了算,果然是他。當初她術法還未登峰造極,送過來之後便不知什麼情況,也不知他們投胎成何人。
這次,她和楊戩過來本是打算找上一找,可現在看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正當她覺得一陣欣慰,箭雨朝著陣中的男子襲了過去。看著那男子堅毅不屈的面色,就算身受重傷,他的手依舊緊握著自己浴血的長|槍。正常的人望見那已然無法躲避的箭雨必定是絕望的,他視死如歸,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風骨。
他不應該會在此死去,那箭雨附著著法術。
星河冷笑著微微抬手,那箭雨像是被什麼東西抵擋住,停滯在空中。男子驚詫非常,他仰著頭看向那箭雨隨即四處望了望。
「多謝高人相救。」他的聲音已經因為奮戰變得嘶啞,身上的衣物也殘破不全,看上去狼狽極了。可就算如此,他的動作也沒因此變得無禮、遲鈍,他抱著極大的感激拜了拜。
男子鬆了口氣,剛剛他困在陣法之中無法脫身,想來也是這位高人出手破了陣法。就在剛才,又止住了箭雨,他不至於被紮成刺蝟。身為將士,時刻抱著馬革裹屍還的決心,但能活下來也是打心底來的願望。
星河不禁長嘆一聲,她拂了拂衣袖讓那些箭|矢盡數掉落到了染血的土地之上。
竟然是個姑娘?男子露出了崇敬之色,姑娘家又如何,想想家中的奶奶、姑姑、嬸嬸,不都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想著他的臉色微紅,他的妻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