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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帝斂下複雜的眸光。
但計劃都未開始,要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決定也不遲。
「父皇怎麼問起他來了。」
她端著已經不燙人了的湯至父皇手裡,疑惑的柔聲問。
天佑帝收斂了複雜的神色,微微一笑隨意的說:「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他的口氣實在是隨意,謝芊也就沒有多想,心底反倒是念著父皇這頻繁的&039;風寒&039;。
大太監伺候著天佑帝喝著雞湯,殿內一時有些安靜。
見她遲遲不說話,天佑轉眸一瞧便知曉她在猶豫著什麼。
他無奈一笑,輕輕揮了手,周圍宮人盡數退下。
「想問什麼?」
天佑帝眼中滿是慈愛,像是料到了這一迴避不開了。
「您近來頻繁生病,芊芊實在是心中擔憂…」
她柔著聲,像極了她母后的眸子真真切切的擔憂著。
天佑帝無奈一嘆,從前就最受不了她們母女服軟。
「奪嫡中父皇中了毒,時不時便會毒發一次。」他語氣平靜,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可謝芊卻倏然顫了顫指尖,「…不能解嗎這個毒?是誰害的您。」
天佑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就像她兒時那般安撫著,「父皇繼位時才查出的,已無跡可尋。」
「尋了許多名醫都說無解,不過只是毒發時有些不好受罷了,但是沒關係,芊芊不怕,父皇還能陪著芊芊呢。」
他刻意不動聲色避開了敏感的時間。
威嚴尊貴的皇帝放輕了聲音,就怕他掌中嬌會因此擔憂自己。
謝芊眼底浮上一層霧氣,心中悶得難受。
她又怎能不擔心呢。
女子聲音悶悶的:「那父皇要多陪芊芊久一點。」
要很久很久。
天佑帝心中一哽,無端的心痛了幾分。
「好。」
殿外圍著一圈的侍衛宮女,殿內的女子依賴的看著自己的父皇,那脆弱似乎能一戳就破。
入了夜,卿嘉公主剛離開,後腳就有人無聲潛入了皇帝寢宮。
暗衛將人圍住,定睛一瞧眼前的人,為首的暗衛拱了拱手閃身到天佑帝面前。
「五殿下來訪。」
天佑帝本閉著眼欲要休息,聞聲睜開了那雙疲憊卻仍舊帶著威嚴的眼。
「請。」
一聲令下,裴元景身旁的一圈侍衛無聲撤了下去。
他不緊不慢踏入殿內,天佑帝已被大太監扶著靠坐著,正挑著眸看著他走進來。
「何事?」
今日的天佑帝看見他之後並未如往常一般吹鬍子瞪眼,反而神色複雜了不少。
裴元景見了個禮之後,直接進入正題。
「今日我在門口看見齊大夫了。」
齊大夫正是今日暗暗與裴元景打招呼那個老頭,這人是天佑帝從前的朋友,也正是曾經為他接上了經脈的神醫。
今日竟在皇宮看見他了,裴元景便知曉這一回天佑帝毒發的情況不容樂觀。
天佑帝虛弱一笑,「你倒是眼尖。」
他掀了眸,看著眼前依舊皺著眉的年輕人。
「你還會擔心朕?」他打趣著道。
裴元景神色淡淡皺了眉,「元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自然也會擔心。
雖然…有幾分是因為她。
天佑帝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定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也不像芊芊那樣對他依賴會不忍繼續問。
兩人對視一眼,天佑帝無聲移開了視線,語氣含笑:「放心,在我們計劃完成之前,朕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