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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東西,怎麼能允許別人染指?
下巴被猛然抬起,烏髮從額頭散落,鏡片後的眼睛平靜無波。
這雙眼睛和秦卿太相似了,相似到令秦羽白了產生迷惑。
同樣的清澈,同樣安寧得像一汪水,可為什麼晏雙的眼睛總能讓他感覺到水下的暗流涌動,裡頭藏了危險的未知,是反抗,是挑釁,亦是誘惑。
「告訴我,」秦羽白語氣平緩,以掩飾他此時正在劇烈起伏的心情,「你們在賓館裡做了什麼?」
他自以為的平和語調,在晏雙耳中卻是冷厲非常,一戳即破的薄冰罷了。
晏雙決定幫他一把。
火氣憋著不散,多傷身哪。
「我們上床……」
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已經被狠狠掐住。
「閉嘴。」
牙縫中里擠出來的兩個字和脖子上傳來的可怕力道顯示著秦羽白的確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晏雙被迫地向後仰起,嗤笑了一聲,艱難:「真好笑,我說我們什麼都沒做,你不相信,我說我跟他上床了,你又讓我閉嘴……」晏雙勉力抬起眼,眼中因為呼吸困難泛出一點水色,「秦羽白,你就這麼自卑嗎?」
「嘭——」
晏雙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炸開的聲音。
他心想:那大概是秦羽白脆弱的神經。
多年以來,秦羽白不斷地、幾乎沒日沒夜地工作,將一個破落的秦家重振到了昔日一半的輝煌,為此,他捨棄了一切能捨棄的東西,搏命般給自己掙回了一份體面。
可這還不夠。
依然有人將他踩在腳底下。
譬如紀氏。
從前平起平坐的兩家,現在秦氏卻是處處受對方的掣肘。
商場之上無朋友。
秦氏曾經的落魄亦有紀氏趁火打劫的一半功勞。
秦羽白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任何人,尤其是姓紀的。
這幾乎快成了他的心魔。
秦羽白鬆開了手。
晏雙捂著脖子在一邊彎著腰咳嗽。
掌心的傷口因為剛才的用力而崩開,紗布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色,秦羽白凝望著自己的掌心,很清楚地明白,他再一次失控了。
——因為晏雙。
晏雙裝模做樣地咳了一會兒,耳朵留意著房間裡的動靜。
房間裡太安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晏雙大驚,秦羽白該不會被他氣暈過去了吧?
今晚還要刷劇情呢大哥!別這麼拉胯啊!
晏雙悄悄用餘光掃過去,秦羽白還坐在他身邊,掌心攤在膝頭,沉默成了一座英俊的雕像。
晏雙這才注意到秦羽白手掌還受了傷。
哎喲,早知道他剛剛說話就稍微內斂一點了,咋還受傷了,今晚這劇情到底還刷不刷的成啊?
晏雙正猶豫著要不要哄哄他,秦羽白扭過了臉,神情冷冷的,看上去已經恢復了平靜,「把衣服脫了。」
晏雙鬆了口氣。
秦羽白,好樣的!你頂住了!
晏雙在這件事上一向不矯情。
紀遙的襯衣,自己的t恤,還有長褲、內褲,包括襪子,他都脫得乾乾淨淨。
昨晚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散去,在玉雕一樣的身軀上猶如鎖鏈。
秦羽白靜靜看著,忽然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晏雙:「……」
不好說。
他本人當然是無感,走劇情嘛,碰上什麼人都很正常,比這離譜多的他都遇上過。
要說按人設的話,晏雙能恨秦羽白嗎?
好像也不至於。
高低秦羽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