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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笑聲輕婉轉清脆,滿含震驚和難以置信,惹得旁邊的下人聽到這笑都忍不住要笑出聲。
但他們絕不敢笑,不敢發出一丁點笑聲,只能拼命咬牙忍著。
……
淺月捏著衣袖的指尖逐漸發白,她眼中暗了一瞬,隨即又細腰一彎,嬌弱地伏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哭聲漸顯:「是小女子不知輕重,衝撞了將軍,是小女子纏著將軍,求將軍收留,才讓公主殿下不快……公主和將軍千萬不要因為此事……因為小女子而生嫌隙,壞了夫妻感情,若是如此,淺月內心實在不安。」
她接連磕了幾個響頭,額頭的血越流越多,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啜泣而語:「公主殿下別擔心,淺月現在便走……」
這話一出,直令在旁看戲的那些丫鬟下人又忍不住同情她,嘖嘖嘆氣。
這亂世到處打仗,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也是可憐。
「誒,本公主何時說……」
「夠了。」
凝玉本欲反駁她的話,剛想從謝衍懷裡下去,卻聽到他一聲呵斥。
她愣了,肌膚碰到他冷硬的胸膛處,抖如篩糠。
「小公主,此事到此為止,別再胡鬧。」謝衍冷冷而語,低頭掃了凝玉一眼,抱她的手忽就收緊了力氣。
「我胡鬧?」
那手將她牢牢箍在懷裡,凝玉此時想離開卻不得,知他許是怕自己大鬧著要趕走那女子,才將她抱得這般緊,不讓她去為難這女子。
想到這,她更難過了,氣不過又扯他頭髮,眼眶紅紅地朝他哭。
「謝衍……你……唔……!!」
很慘,凝玉被他捂住了嘴,只嗚嗚叫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她雙手捶打也沒用,謝衍只單手,便利落地將她手腕扣住。
她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像只鵪鶉一樣,在他懷裡抖抖瑟瑟。
「王伯。」謝衍朝一旁立著的管家吩咐。
「老奴在。」
「西苑收拾出來,讓她住下。」
謝衍吩咐完,並未再說,抱著懷裡分外不安分的凝玉,很快便消失在屋檐拐角處。
青天白日,謝衍將凝玉抱去了她屋子。
梨花木門哐當一聲,被用力推開,後又被暴力地關上。
整間屋子都似乎抖了抖。
凝玉亦是。
她能感知到,謝衍身上滿溢的怒氣和厭煩。
暴躁又陰鬱,一雙黑沉的眼睛裡,冷漠與厭惡同在。
甚至還有一種毀滅欲。
凝玉不敢再看他,眼裡水光愈顯,嗚咽聲漸漸變小,愈發窒息。
她不解,他做出了這種事,莫名其妙地帶回了一個和她眉眼相似的女子,該發怒的難道不該是她嗎?
他怎麼倒是起了怒氣。
但凝玉不敢再惹他,謝衍如今兵權在握,權傾朝野,她有事求他,只得將心裡的委屈暫時壓下。
謝衍進了屋,走至床榻邊,將凝玉扔在了床上。
他沒再捂著她的嘴,凝玉窒息感消散,喉嚨處卻發癢,忍不住咳了起來。
她咳了好些聲,咳得一張嬌俏小臉泛起緋紅,喉嚨里的不適感才消散了些。
「你這麼凶這麼粗暴做什麼,我可是你妻子。」
他沉默盯著她,好久後冷嗤了聲,屋外春光從窗扉落進床榻間,緩緩落在他身上。
春光如此溫柔,借著這春日光亮,她才看清楚,他衣袍上的紅是什麼。
全是幹掉的深色血跡。
他站在床榻邊,烏髮濃稠如墨,臉上身上血跡滿布,居高臨下地冷視她。
他這張臉還是如此的好看,令人頭暈目眩,但凝玉卻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