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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運被改寫,等回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卻永遠失去了認識你的機會——從這個角度來講,是我殘忍奪走了他的人生才對,我才應該於心有愧。」
「不要這樣想,時徽。你給了他一個從未品嘗過十八歲那年失去至親痛苦的人生。」新王抬臂,握住許時徽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指,淡淡寬慰,「雷司令六歲的女兒今天放學回家,也只會張開雙臂,開心撲向爸爸懷裡;這一次,下一次,每一次都一樣。她永遠不會知道爸爸今天回家的重大意義,她再也不用作為孤女長大。」
他目光觸及緩緩融入接機人群中的hah367次航班各位乘客,每個人絲毫未曾老去的臉上,都寫滿了久別重逢的快樂與感傷。面對面的親人亦容顏未改,兀自歡笑;他們並不會知道,這一群人的回家之路,曾經多麼絕望與漫長。
許時徽輕笑:「你倒是通透。」
新王自負揚起下巴:「我慣來如此。」
許時徽卻瞥他一眼:「你既然那麼通透,上玉盧山的前一晚,為什麼還抱著那種獻祭似的心情,來……」
獻什麼祭,閉嘴。新王動動脖子。
好,不是你獻祭,是我被迫……
新王眼中精光大盛,抬手封在許時徽唇際,惡狠狠用力,恨不得將那人嘴巴就此粘住。而他回憶起自己在第六維度的進山前夜,命運女神號天寒地凍的休息艙室中,他幾乎是此生第一次豁出去的大膽主動,奮不顧身,卻也覺得耳熱。
——「你心裡覺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是嗎?」
那一晚的許時徽雙臂撐住床榻,黑暗中安靜懸於仰面望向自己的新王頭上。新王被問中心事,心中一緊。而他動作卻並未遲疑,只目光低垂,沉默著窸窸窣窣去解許時徽的衣服,冷冰冰的空氣中,要將自己滾燙的掌心貼上去。
因為……沒有結果也好,只有一次也好,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從他身上得到愛和溫暖,哪怕只有一晚,哪怕只要一點點就好。
——就是這樣喜歡著他啊。
「當時明明是兩情相悅,被你搞得那麼悲壯。」許時徽撥開新王堵在自己嘴上的手指,看他一眼。
哼。新王不說話,微微地面紅耳赤。但不管怎麼講,帝國的君王對那一夜的最終結果基本滿意。
……十分滿意。
「當初小豐谷星太空港遭遇戰結束,我們從海盜星號上回來,我拒絕了你的聖騎士邀約,宣稱我要回地球時間線的時候,你並沒有阻攔我。」許時徽開口講,「你沒有講,也不便講;但我知道,你是覺得你沒有資格用自己作條件,讓我放棄在嬰孩宇宙的一切。」
嗯。新王輕聲回應。
「可是你有的。」許時徽轉頭看他,眼中如有星辰閃爍,「你值得啊,斑。」
我講過,你就像是我的那顆恆星,不管我的繞行多遠,你都有強大的力量,讓我循著命定的軌跡,回到你身邊。
「——我就偏要當時空的棄子,留在你的身旁。」
到達大廳的人來人往中,兩人四目相對,輕輕勾起了唇角。
下一趟航班抵達,到達大廳再度喧囂了起來,男女老少推著沉重行李魚貫而出,或興奮,或疲憊,一一與等候在門外的親友擁抱、寒暄。新王垂下眸子,不再去看張靜、許遠奇夫婦離開的那扇大門。他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講話,只將頭靠到了身邊人肩上。
「啊,時間到了。」許時徽抬腕,「走吧,該回去了。」
五分鐘後,t2航站樓b1的一處監控死角下,來自霍冬星的蟲洞將按時開啟,君王的聖騎士首領星隼和未來的三軍統帥——此時還只剛剛連續擢升了兩級、新晉為斯科特元帥警衛參謀的武離曼中校——會並肩站立在地球局時光壺陳列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