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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会临时决定亲自去蜀川祭天,而让淮王回朝。后来又听拙夫说行宫进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我想到了您,但又觉得不可能!”
“我近日也是知道了许多不可能的事,你说的不可能,又何止这一桩?!当日得月楼一见,你丰姿绰约,可今日再见,却是大相径庭。你为何事发愁?”
她的脸色白了再白,笑意终究挂不住,伸出一手扣在了案上:“瞒不过你!桂坊真的倒了?!”
我点头,中指在瓯旁轻叩:“你如何知道的?这事与你又有何关系?”
她惨笑,夹着枯草的颤抖:“拙夫在月娘子身上看到与我一模一样的玉佩,所不同的是我们的玉佩背面分别刻着是对方的名字!”
我苦笑,便是瞎子也能猜出来了!
“沙将军行伍出身,性格自然暴躁了些,你跟他好好解释一番也未必不可。”
她摇了摇头,仅一支碧玉梅花簮点缀云髻,着实与她将军夫人的身份不符。
“他若是肯听,桂坊何以到如斯地步?”
捧着茶瓯的手一抖,云裳点点透。
便宴上的一刀,倾了武者全身力气,一击必中!
我以指沾茶,飞快地在案上写下几字,随即又以袖口抹去,静静地看她。
她惊疑不定,目光中有闪躲,有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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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二十七章 凤凰于飞天际高]
皇上一身羽白长裳,配着玉冠,备显儒雅,笑容可掬地立在马车旁,右手还作了请的动作。在陵阳城独有的淳朴民风之中,他的从容显得高雅而脱俗。而他的特别,不仅在他出色的相貌和华丽的衣着,还有他的笑容,以及眼睛只注视一处的霸气。我站在得月楼的大石狮前,侧着脑袋与他对视,却丝毫不觉讶异,也是笑意盈盈。
得月楼前人来人往,引得不少人侧目。海棠眼睛一直在注意着来往众人,神情却随着我们的对话而改变。
他伸出修长二指夹起了我的袖摆,笑容略见无奈:“若有不想让我听见的,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何必跟这衣裳过不去。”
袖口印着暗青藤罗的经锦沾了茶水,浅浅泛开一片,久久不干。
我没有收回衣袖,手顺势就搭在了皇上的腕上:“几时到的?”
“你希望我听到的,自然是一句也没漏掉!”他扶着我,手上一用劲,便将我抱上了马车。
让海棠帮我约知秋出来时,我就预想到了一种后果,她会偷听我们的对话,然后向皇上报告。只是没想到,皇上会直接来了得月楼,而且一直坐在我们隔壁。
缀着珠子的帘帷随着马车的前行而轻轻颤动,车轮的轱辘声将我们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我靠着他肩膀把玩着头巾垂下的流苏,笑容可掬:“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以为顶多是海棠传话给你。以你的身份……怎么会来作隔墙之耳?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沙平的动机,我倒是能猜个七七八八。若知秋再一味的搅合进来,只怕起了推波助澜的反作用。这个时候,她能置身事外最好。”
因为世人总讥笑沙平是靠了裙带关系,才得到重用,这造成了他急于立功的心理。剿匪固然能立功,但若是揪到广川候的错处,对于天朝国库空虚更是大功一件。所以之前,月娘子几下一挑拨,他便专心去查伏昊期。但后来,却突然对剿匪之事上心起来,可以说是事必亲躬。这中间的转变,虽说与皇上的督促有关,但更重要的一点,只怕是为了知秋。不然,他不会大着胆子向二哥砍出那一刀!
所以,我在案上写下了“欲擒故纵”几字,这话并非不想让皇上听见,而是不想让海棠听见。无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后宫干政总是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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