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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惜還沒說話,寒雲和半夏嗤笑,「我們吃之前不是讓太醫驗過了嗎?他們沒檢查出問題,我們才吃的。」
眾人又將視線看向太醫。
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看了過來,太醫生怕這些兵痞子砍了他的腦袋,忙道,「我用銀針驗過,荔枝確實沒毒。興許你們打的水有毒呢?」
士兵面面相覷,為了趕路方便,他們每次都是在水邊紮營。他們喝的水就從鳳凰山山腳的河裡取的。那麼大的一條河,不可能全下了毒吧?
沈為民打圓場,「好了。咱們不要糾結是水有毒,還是荔枝有毒,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吧。難道你們想回去領死?」
林知惜點頭,「舅舅說的對,事情既已發生,多想無意,咱們不如想著怎麼去彌補!」
金吾將軍目光灼灼盯著她,想聽聽她有什麼高見。
林知惜指著那些匈奴屍首,「這些匈奴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咱們趁著消息沒傳開之前趕去邊境,萬一匈奴得知此事,喪心病狂攻打邊城百姓,那咱們就是罪人。反之咱們把匈奴趕跑,咱們就能將功折罪。」
主意好是好,但金吾將軍和沈為民都有些猶豫。
他們原本去和親,現在去邊境抗敵,那就是違背聖命,可是要砍頭的。
「可你們丟了那麼多銀子,回去之後也是死。」林知惜攤了攤手,「你們是想打了勝戰之後,光榮而死。還是想留著污點窩囊死?」
誰不想清清白白離開。金吾將軍和沈為民都有些意動。
但金吾將軍畢竟是軍人,他想得更多一些,「可咱們這麼多人沒有軍費和糧草。」
林知惜朝身後伸手,半夏從身后土堆里刨出一堆銀票,「剛剛山匪來時,我偷偷將銀票藏了起來。」
金吾將軍和沈為民驚得目瞪口呆。不都置辦成嫁妝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銀票?
林知惜解釋,「本來想留些銀票到邊境換些家鄉特產帶到匈奴。沒想到竟成了咱們最後一點希望。」
金吾將軍嗤笑,「咱們有十萬人馬。你這點銀票杯水車薪。」
林知惜見他看都不看,將一張張銀票攤開,「一萬、一萬、兩萬、五萬、十萬……總共五十萬兩。」
金吾將軍一把奪過銀票,不可思議查看,還真有五十萬兩。
「這……」
林知惜攤了攤手,「齊王府分家時的家產。我將鋪子、宅子全部賣了。」
皇上賞的那些御賜之物,她直接給折成錢。反正外人也不知道齊王府具體都分了哪些東西。
雖然五十萬兩隻能支撐十萬士兵三個月花用,只要他們在這時間內打贏戰爭,那他們就能將功贖罪。
金吾將軍叫了幾個副將到遠處商量。最終畢竟性命攸關,大家都答應去邊境。
接下來就是去邊城的安排。
為了贏得戰役,他們就得將邊城軍控制在自己手裡。萬一守將懷疑,寫信回去,他們就露餡了。
最好的辦法是假傳聖上口諭,可這些人誰也不敢。
林知惜主動接了這差事,「到時候就由本宮來傳聖上口諭。相信那些人不敢懷疑。」
如果對方不聽,她就想辦法讓這些人再也開不了口。
金吾將軍鬆了一口氣。沈為民卻不同意外甥女冒險,「假傳聖上口諭可是死罪,你不要命了?」
林知惜擺手,「和親是死,假傳聖上口諭也是死,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在我死之前,能親眼看到你們把匈奴趕回草原,我就算死了也高興。」
這話說得大氣,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沈為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思忖半晌咬牙道,「還是我來吧。我畢竟是禮部尚書,由我來宣讀聖旨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