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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寧王倒是個精明人,徐勝向來與金吾將軍不和,金吾將軍要是帶兵回去恐怕不是助他一臂之力而是背後插上一刀。
所以他讓金吾將軍守好國門,別摻和他和康王之間的事。
如果不論交情,寧王的勝算更大些,畢竟他實打實在軍營待過,徐勝又提拔許多將領到各地當官。寧王黨在軍隊的威懾力遠遠大於康王黨。
如果論私交,金吾將軍更想康王贏,倒不是說他和康王關係有多好。事實上兩人私下並無來往。而是康王在軍隊沒有人脈,他登基肯定要重用他們這些老臣。而寧王就不一定了。徐勝底下有許多下屬,寧王登基後,他擔心自己會被徐勝排擠。
林知惜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給他分析,「如果您回去幫康王,勝負只有三成。如果您回去幫寧王,只能是錦上添花,卻要搭上你們一家子的性命。」
康王在內城,金吾將軍的家人也在內城,為了逼迫金吾將軍投誠,康王極有可能會以家人要挾。他回去就是個死。
金吾將軍果然變了臉色,竟是忘了這一茬。
林知惜見他害怕,繼續道,「如果康王勝,咱們就不必說了。如果寧王勝,徐勝可能會封國公。他們徐家已經到頭了。所謂勝極必衰。寧王可以信任舅家,但是他的兒子呢?徐勝那張揚的性子沒人受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哪個帝王能容得下功高蓋住的徐家。徐家以後只會走下坡路。只要你懂得雌伏,好好教兒女,將來未必不能重用。」
這些道理看起來簡單,但是這些大字不識幾字的武將並不懂。他們只傷心皇上不信任他們,卻從未站在皇上角度思考他們為什麼不得到重用。
金吾將軍一身冷汗,朝林知惜躬身鞠了一躬,「請公主救我一家。」
林知惜虛扶他起來,「現如今我們要守好國門。不讓匈奴進犯。等京城安定下來,咱們再回京請罪。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以保咱們一條命。你不必憂心。」
金吾將軍一顆心終於落回實處。
他們不知道的是,康王並不是他們想得那般無用。
新皇登基沒幾日,寧王兵臨城下,又從外地調來地方軍,很快發動進攻。雙方兵力相當,寧王遲遲攻不下,開始採用圍城策略,想要耗盡這些人的存糧。
大臣們看時機不對,一個個告病龜縮在家裡。
新皇又氣又怒,在殿內大罵這些大臣都是縮頭烏龜。
永王是堅定不移的新皇黨,他提議再派護衛衝出包圍圈去地方搬救兵。
整個良國的地方軍分在十三省,每省都有兵馬。甚至有些大省的地方軍有十萬。不過說是十萬人,但是為了多撈些軍費,軍隊往往虛報兩成,真正只有八萬人。
上次離他們最近的山西軍入了京城,而其他地方,他們也宣了聖旨,但是那些人根本不肯前來。倒是寧王從江南調了八萬,再加上他本來就有五萬,加起來十三萬。
如果寧王再從其他地方調來八萬,拿下京城是遲早的事兒。
新皇大罵這些地方軍不識抬舉,卻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他正打算派人去宣旨,外面有宮人匆匆跑進來稟告,「靈妃求見。」
先皇被擄走,靈妃和毒醫也被抓走。沒想到她竟然又回來了。那聖上呢?
新皇察覺出事情有轉機,立刻命宮人將靈妃帶進來。
京城被圍困已達二十多日,靈妃不敢去找其他人,只能躲在平民家裡,整天吃粗糧糙米度日,皮膚很快失去光澤,嘴唇乾得起皮,擔心自己餓死,她才不得不向新皇投誠。
新皇也沒想到這張讓父皇迷戀二十多年臉居然變成乾癟的果子,不過他也沒心情打聽她的遭遇,等她行禮後迫不及待追問,「父皇呢?」
靈妃低聲回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