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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还是能一下子就认出我的身分。娘子,好久不见了,先亲一个。”
余瑜给他的回答是,拾起右手,七枝袖箭不分先后射向他的来处。
“哇,谋杀亲夫!”幸亏三年来,他武功也没放下,否则今朝就要埋骨异乡了。
“我的夫君复姓慕容,名飞云,我可不认识哪个叫容飞云的登徒子。恶人胆敢调戏本将,且拿你大好头颅来祭本将的萤雪剑!”她抖手一拍纤腰,软剑化作一团银芒袭向慕容飞云。
慕容飞云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娘子,凤帝对天下召告了我的死讯,慕容飞云之名不能再用,我也是情非得已啊!”
“恶人看剑!”她才不管他叫什么咧,阿猫阿狗都好,横竖她今天要发泄一下被抛弃了三年的悲愤之情。
他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连连,知道自己不该抛妻三载,但他是情非得已啊!只好放慢逃避速度,让她随便割破几处衣衫,权充补偿。
“唉哟、唉哟!”每挨一下剑风,他就大叫一声。
“无赖!”她被他弄得好气又好笑。
“总比没命好。”他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好不容易终于哄得她展颜一笑。“娘子,生气对身体不好,不如罚我自打两个耳光?”
“好,你打啊!”她收剑,立定原地看着他,总之今天一定要看他出丑才甘心。
三年啊!一千多个日子的别离,无数次她想砸了那块金锁泄愤,又舍不得,思思念念,直至今日,查探绿柳庄,发觉有人隐在暗处,虽将呼吸压得极低,却有一股淡淡的药和熟悉的男性气息钻入她鼻尖,登时,她整个心神都乱了;是慕容飞云吗?她不知道,若非身旁一堆士兵,她怕自己已哭成泪人儿了。
事到如今,她已不知道自己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怨他多一点?
“嗯……”他嘻皮笑脸偎近她身边。“我也想打,可娘子,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为夫不忍啊!”
“你去死啦!”她眼眶已红,把随身金锁丢还给他。“金锁还你,本姑娘明天就披嫁衣,谁愿娶我,我就嫁谁。”
“哪个人敢抢我慕容飞云的老婆,我杀他全家!”他杀气腾腾。
“我们拜过堂吗?还是你给我家不过聘?哼,无媒苟合,不算数。”一边吼,一边抽噎,真的一点威胁性也没有,但她就是忍不住。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他掏出贴身珍藏的玉佩。“我们可是在盛京镇国将军府邸结下金石鸳盟,哪里是无媒苟合了?”
“原来你还记得啊!”不想不气,她越想越怒,一把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下去。“没良心的东西,你竟敢……你竟敢……”随着他手掌印下一排齿痕,她两行泪水也如春雨般飘然纷落。
“对不起,瑜儿,对不起。”他一动也不动,就任她去咬。千不该、万不该,他抛妻三年,虽然事有苦衷,但期间相思岂是一句抱歉可以了结?
他另一只手轻抚着她因抽泣而震抖不停的背,拨开那绵长秀发,但见几点星霜,心头抽紧。
是谁说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曾爱过,如何知晓相思苦?她今年才二十六啊,却已两鬓星霜;而他……痛饮相思,夜来难眠,揽镜自照,发上斑斑,不也曾吓一大跳,二十九岁的男儿,竟似四旬汉子。
从相识、情牵、相恋、订情到分离……十数年啊!谁知他们为对方付出了多少心力与精神?
但只要今日得见,日后能够相守,一切也就值得了。
半晌后,她情绪发泄大半,终于松开他的手,抱住他嚎啕大哭。
他眼里也难抑水雾,迷迷蒙蒙,烟雨重重。
“不许再走……不许,知不知道……”她哽咽着,此时哪还有半点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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