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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要接著趕路的時候，可沒人說過我是天才。

有一位前輩說過，天才是九成的汗水和一成的靈感。你連嘗試都沒嘗試過，哪會隨隨便便有成功或失敗呢？&rdo;

小男孩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然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ldo;啊&rdo;了一聲。

&ldo;呀，一不小心把那點破事講出來了，不好意思啊逸飛，&rdo;少女扯起一個頗為尷尬的笑容，&ldo;見笑了。不說這個，如果你有朝一日成功，我就把哥哥寄來的那隻雕花的筆送給你，如何？&rdo;

裴玉所說的&ldo;筆&rdo;，是兄長裴元在外遊學行醫時結識的友人所贈，雖不是很名貴，但上面花紋雕刻的十分精緻，筆頭做工也十分細膩。裴元自己雖然使用筆作為武器，但一支畫筆卻不能有多大用處，想來想去，便寄給了從小喜愛作畫的妹妹。

這筆雖然是好筆，但在長歌門這種文人墨客集聚的地方是絕對不乏這方面的物件。這一支，送給還是個孩子的楊逸飛作為禮物，到也不顯得過於貴重或是敷衍。

&ldo;真的？&rdo;男孩問。

&ldo;那還能有假了？&rdo;裴玉無奈地笑著反問到。

&ldo;……玉姐，其實我想過很多次其他方法……但我還是不想放棄用右手……&rdo;

裴玉聞言聳聳肩：&ldo;這始終還是在你自己。不說這個了，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哥。&rdo;

江南的秋天仍是一副滿山層巒疊翠的模樣。懷仁齋偏院空空蕩蕩的院子裡，高大的香樟樹寂靜的生長著，在陰暗日光的照耀下投下濃密的影子。

此情此景，更加平添了幾分落寞。

裴玉解開練武紮起的袖口和馬尾，寬大的袖袍與錦緞般的長髮散下來，為她平添了幾分柔美。

少女生的雙上挑的鳳眼，然而偏偏有一副濃眉，為她平添了絲英氣，不過在長歌這種風雅之地的薰陶下，黑色繡紅袍的她在江南秋日微風的吹拂下如同墨畫裡走出的人物一般。

最後變成了楊逸飛拉著裴玉跑進了兄長居住的院子。隔著零零散散累落的太湖石，看見灰瓦白牆旁，赤色的亭子裡，青年抱琴而立。

比起與裴玉見面那次，這幾年裡他長大了。身量愈發高大，卻仍然有著少年時期的纖細，長發只用一根青色的髮帶松松垮垮地捆著。

聽見兩人的聲音，他回過頭來，臉上蔓延開笑容：

&ldo;逸飛，玉姑娘。下午好。&rdo;

&ldo;哥哥。&rdo;

&ldo;楊大哥，下午好。&rdo;

三人互相道好之後，兄弟倆在亭中坐下，留的裴玉一人輕車熟路地跑進屋裡倒茶。這時楊逸飛蹭到兄長身邊，扒拉著楊青月的袖子：

&ldo;哥哥彈琴好不好？&rdo;

&ldo;哦？&rdo;青年一挑眉，&ldo;逸飛想聽什麼曲子？&rdo;

&ldo;《夕陽簫鼓》如何？這種落拓瀟灑的曲子哥哥彈的最好。&rdo;

&ldo;不如等等玉姑娘。&rdo;青年挑了幾下琴弦，&ldo;某有幸見得玉姑娘舞劍，只覺得如《逍遙遊》里記載的鯤鵬一般，遨遊天地而無拘無束。&rdo;

&ldo;楊大哥真是太高看我了，&rdo;裴玉端著茶盤走出來，放在石桌上，&ldo;我的劍舞的尚且能看，但與師傅相比還是相去甚遠。&rdo;

楊逸飛端起一個茶杯捧到唇邊，邊吹氣邊問：&ldo;為什麼？玉姐姐舞的很好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