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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鼓樓胡同深處的私廚。
蘇闌訂了露台的餐桌, 五月末的北平城似乎格外適合道別, 風裡都是念舊的氣息。
鄭臣帶了瓶珍藏許久1971年的roanée-nti, 交給服務生開瓶的時候他還咬牙切齒的,「還以為你單獨請我呢, 你瞅我這, 一番打扮白費了不是?」
蘇闌喝了口蘇打水, 「沒白費,你看把人服務員迷得,上菜都緊著咱們這桌。」
鄭臣:「合著我就這麼點用處?」
蘇闌的表情比他更迷惑,「那你認為你還有什麼用?」
鄭臣:「閉上嘴,吃飯吧。」
蘇闌眼看著李之舟切好一盤牛排後,把林靜訓那盤沒切的給換了過來。
林靜訓道了句謝,「你還和以前一樣。」
李之舟淡淡道:「沒辦法,照顧你成習慣了,改不了。」
林靜訓的聲音很平靜,「你以後還是改一改吧,我反正已然這樣了,怎麼著都沒關係的,沈瑾之的脾氣可不好。」
和蘇闌故意刺痛沈筵不同,她能聽出來,林靜訓非但不埋怨李之舟,還為他著想。
李之舟低頭切著牛排,「沒事,我還不至於立時三刻,就成了沈家的附屬品。」
林靜訓嗯了一聲,「但還是小心點兒,無論如何,你好好照顧自己。」
這一對總是顧著旁人情緒比自己多的男女,他們身上有同樣的良馴,他們獨處時,比任何人都要更合得來,誰又能說一句他們對彼此是毫無情意的嗎?
拋開養女這一層不談,難道林靜訓的家世還不能算好嗎?對外她仍是林家女兒。
更何況她還仁善正直,漂亮端莊,落落大方,有人人都稱讚的美德。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也和她誓願一生所衷的愛人,漸漸走散在這世上。
到底要有多幸運,才能得以在感情上得償所願呢?要做多少善事積多少陰德才行?還是怎麼都不行?
老天爺註定了要和你翻臉,你再掐尖兒也好,都只能是徒勞地無功而返。
蘇闌惆悵萬分地把頭扭到另一邊,心裡不是滋味兒地灌下一大杯酒。
「你身子才好,少喝點兒吧。」
「其實老沈的事情,我得為他說句話,我妹妹那個人霸道強硬慣了,他在席上那麼說,也是為了護著你。」鄭臣拿下她的酒杯,斟酌了半天才開口,「要因為這個生閒氣倒沒必要,如果是為別的,那我也就不好多勸你什麼了。」
「其實什麼都不為,就是緣分盡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蘇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抽噎。
她重新舉杯說,「能認識你們真的很高興,是我的福分,我再敬大家,祝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一頓飯吃到末梢,大家都有了些醉意,蘇闌和林靜訓坐了李之舟的車先走了,只留下鄭臣和宋臨。
宋臨勾著他的肩膀,「自打有狗那年起,我就沒見過像你格局這麼大的爺們兒,還替三哥說話呢,我真搞不懂你丫還想不想追上蘇闌了!」
「做夢都想,但不是這麼個想法兒,我是怕她啊,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鄭臣眼神淒迷著,淡笑了笑對他說:「比起把這刺頭弄到手,我更想她高高興興的。」
蘇闌辦完審簽的那天,順道去協和醫院開一些日常所需的藥品,像胃藥、感冒藥這些是必備的,她在東京交流的時候就在這上頭吃過虧。
哪知道就碰上了鬼祟的鄺怡。
她帶著墨鏡帽子口罩,要不是同住了四年,蘇闌根本都認不出來。
蘇闌拍了拍她肩膀,「嘛呢你?弄得跟一三線明星上醫院打胎似的,至於嗎?」
鄺怡點點頭,「要不怎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