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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闌立馬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她指著鏡子的人罵道:「你他媽清醒一點吧!你是受資本主義荼毒多年都沒有倒下的女戰士, 就算是戀愛癮上來了你也不能吃一回頭草吧你!真是好日子過夠了!」
當然她打得很輕, 她捨不得下重手。
蘇闌放慢了動作吹乾頭髮以後, 做了遍護膚, 把深呼吸做了幾個來回,心緒已基本平復了下來, 她走出浴室, 從箱子裡拿出條黑色長裙換上。
這條裙子出自以色列小眾設計師之手,它的袖子和抹胸齊長,露出她優越的肩頸線和精緻鎖骨, 絨面裙身亦柔軟順滑。
蘇闌沒有什麼昂貴的首飾, 這條裙子也並不適合再在脖子上佩戴珠寶, 戴了反而有些喧賓奪主。
她只配以一對圓潤碩大的東珠耳環, 對鏡自照一番,倒瞧出了幾分九十年代的港女風姿。
他們幾個的群里已經催了三遍, 說晚宴設在甲板上, 她在房間裡磨蹭到六點才出門, 等電梯門開時,同樣穿一身黑絲絨西裝的沈筵,插著褲兜翛然而立。
蘇闌面無表情的,像是不認識他一樣,走進去自動站好。
沈筵盯著她自腰間旋轉的褶襉看了許久,行動時更凸顯出纖細的腰身,真是難以想像,他的闌闌到了三十歲開外,會有怎樣一副絕代佳人的高級鬆弛感。
電梯已經下到了一樓,蘇闌還在放空狀態,沈筵走出兩步又回頭,他掃了她一眼,「酒店開了多少工資請你站崗?跟個哨兵似的站那麼板兒正。」
蘇闌大夢初醒地跟了他出去。
年末歲杪的南海海面上,空氣依舊是雲霞滿紙的濕熱,蘇闌坐在甲板的沙發上,笑著看宋臨從冰桶里,把一隻只從法國空運來的belon生蚝扔給料理師,燒烤架上烘炙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海鮮。
林靜訓指著另一邊問,「這又是什麼?」
她哥坐在她旁邊喝香檳,單手摟著她,一雙薄唇在她頰上逡巡,「藍龍蝦吧,和那生蚝算老鄉,法籍來的。」
蘇闌走到料理台,看了會兒廚師們處理一隻十五公斤重的alaska帝王蟹,鄭臣站到她身後說:「我看你站在這兒,怎麼就那麼彆扭呢?你仔細克了後廚。」
她抬眼就看見沈筵往她這瞧,蘇闌心一虛,忙拉了鄭臣往甲板另一端去,「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鄭臣看她神秘兮兮的,「我怎麼覺得,你沒憋著好啊?」
蘇闌小聲在他耳邊念叨了幾句,鄭臣才聽完,一口白蘭地就噴在了她的臉上。
她生無可戀地閉上眼,鄭臣趕緊拿手帕給她擦,「你跟人說我是你老公?」
蘇闌搶過來自己擦了半天,「我那不純純開玩笑嗎?誰想到能被沈筵發現?」
鄭臣緊張地摸了摸脖子,「你看我腦袋上有幾個頭?」
蘇闌左瞧右瞧,「就一個,怎麼了?」
「一個你不給我安生點兒!瞎他媽開什麼玩笑你在?」鄭臣忽然喊起來,「難怪你一回北京來,宋臨就說你結婚了也非離不可,敢情我是那大冤種?」
蘇闌趕忙捂住他的嘴,「事情沒那麼嚴重,沈筵一早讓人去紐約查過了,他知道我沒結婚。」
鄭臣鬆了口氣,「那就」
可她又補充了一句:「但他知道我在你那兒住了大半年。」
鄭臣:「像這麼關鍵的信息,麻煩你,以後提到前頭來說。」
鄭臣一隻手搭在胯上,原地來回走了幾步道,另一隻手不停指著她。
怪道在飛機上座次會被打亂,成天不見人影兒的首都蹦迪代表隊隊長喬南一會突然出現在這地方,很難說不是沈筵在背後搗鬼。
蘇闌看得眼花,「別轉了我頭暈,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