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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闌一聽見這句老公就捂住了耳朵,天吶千萬不要提起來這件可怕的事,她還不想從妙齡少女變成已婚婦女。
沈筵把她手拿下來,蘇闌轉過來時,卻反捂住了他的口,「閉嘴!沈筵。」
「好好好,我不說。」
他知道類似於「結婚」、「老公」、「丈夫」這樣的字眼簡直是蘇闌的死穴,一個還沒滿二十七歲的有為女青年在事業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忽然走進婚姻。
聽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難以接受,他反思了一下午,也只有這個原因在他能接受的範圍。
沈筵也沒打算深究,她到底為什麼會反應這麼激烈,他不想給自己添堵。
如果蘇闌對他說出,諸如求婚時是怕掃他面子才應下,但其實心裡並不想嫁他的答案來,他保不齊又要發癲。
而且他絲毫不懷疑,蘇闌那張常年三十六度五的嘴裡,完全能說得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
都是一家人了,虛著點兒和氣。
蘇闌輕輕地掙脫了他,「我去洗手間你也跟著?」
李之舟拿了杯香檳遞給沈筵,「小叔叔這就把人給娶到手了?」
沈筵沒有喝,一扭臉兒放在了服務生的托盤上,他笑了笑說:「真叫個九九八十一難吶,都到了西天還出么蛾子。」
宋臨又打過來一支煙,也被沈筵拒了,驚得他直喊道,「剛結婚就菸酒不沾了?」
他不由得望著蘇闌翩然遠去的方向,投去一個「小姑娘手段挺高明」的眼神。
沈筵的嘴角忍不住上翹,「我打算要個孩子,她再能耐,也一世都甭想走。」
宋臨:有一點深情,但詭計多端。
李之舟手機震了下,他看了一眼,就匆匆往樓上去了。
林靜訓原本陪著宋臨他夫人細賞著一套才從緬甸運來的紅寶石。
可宋夫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等她從滿眼的鴿血紅里抬起頭時,就看見李之舟站在門口瞧她。
她聽著自己腔子裡傳來的,比樓下寬綽的草坪上正演奏著的《降e大調第2號交響曲》還要華麗狂歡的心跳聲,強裝著貞靜朝他瑩然一笑,「過來坐啊。」
李之舟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將門反鎖上,「這些天看著瘦了好些。」
「我節食呢,」林靜訓好心情地跟他開了個玩笑,「今天是我從成年起,第四十七輪減肥的第五天,總該見點成效對吧?」
李之舟被她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哪有一米六八不到九十斤的人還節食的?」
林靜訓心裡已經反應過來,這大概是宋臨那位古道熱腸的夫人有意成全他們,否則哪裡有這樣湊巧的事?
要知道即使是聚會,沈瑾之也把李之舟盯得死死的,再不然就是林翊然在場,他一雙眼睛全長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從沒有太多的機會,坐在一起好好說話,像這樣獨處的時刻,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靜訓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總是想起大院裡風盪起蘆花飛得到處都是的季節,她放學回家被屑末迷了眼,還是少年的李之舟溫柔地掰開她的眼睛給她吹淨。
還有一回葦絮沾得她長睫毛上都是,李之舟邊數落她不知道避著點兒走,邊仔仔細細地拿手帕給她擦完以後,乾脆把校服脫下來裹著她送回了家。
她到現在還記得他衣服上的味道。
是久霾之後旭日初湛,空氣里那種暖和又乾淨的陽光的味道,白水鑒心般刻印在她年幼的腦海里。
反而是那會兒年紀小,還能跟他肆無忌憚地玩鬧,現在越大越要避嫌了。
即便林靜訓是個最無爭的人,也知道時機難得,她不曉得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她很想再抱一下李之舟,哪怕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