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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芷兰一边盘算着怎样甩脱麻烦,一边加速将晾在石头上半湿不干的衣服穿好。虽说对面跪着的是女尊世界来的温顺男人,不过她也不习惯继续穿着内衣与一个陌生成年男子讨论正经问题。万一对方以为她又要“轻薄”他,那她可比窦娥还冤。
冰焰的逻辑和条理非常清晰,简要地讲述了大周男子守则中一些重要的规定。所谓男子守则并非一本书,而是集合了《男训》、《男戒》、《妻纲》这些自古相传的经典著作,专为约束规范男子行止思想的教条。其中还有一本是针对嫁为人夫脱离奴籍的男子而写,罗列出繁多名目,只要男子触犯任何一条都会遭受严酷惩罚,被休弃重新沦为奴隶还算是下场好的,一般情况是浸猪笼、沉塘、填井或裸、体游街再当众施以绞刑腰斩诸如此类。
冰焰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用指望能为人正夫,因此故意将有关正夫的规矩多说一些,反正他永远也不会触犯,不必担忧。
付芷兰听得乍舌,拿封建礼教对古代妇女的束缚相比,冰焰讲述的大周对男子的各项规矩似乎更为严苛。光是男人出生起就为奴隶,等同畜产物品可以被母亲和姐妹肆意买卖这一条,就已经是毫无人性。而男子想要脱离奴籍获得少许可怜人权的唯一机会,就是嫁为女子正夫,这个居然已经是先进文明的表现。
她光顾着惊讶了,基本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说的,如果有区别她会告诉冰焰这件事情。
妻主大人一直很耐心地听他讲述,没有打断他,也没有指出区别,这是不是说明在神仙圣土要求男子遵守的规矩与大周其实大同小异,至少他偷工减料讲出来的这些应该是一样的吧?如果多数都相似,他自信能够遵守,因此心中忐忑不安也渐渐淡了下来。
付芷兰的目光在冰焰的身上游移,人犯懒坐在毯子上,双手在背包之中翻找着趁手的工具。因为是仓促中决定旅行,付芷兰的背包里根本没有预备包扎止血的药,好在她依稀记得自己汽车的后备箱里应该是有个急救包。她想要不然等雨停了,她将冰焰带回车上,再为他疗伤,希望那会儿不算太晚。但是冰焰手腕上那冰冷的锁链还是早点弄开更好,免得一会儿赶路的时候碍事。
当然她谨慎地提前询问了一句,免得万一那是人家大周的奇怪风俗,她自以为好心除掉锁链说不定要办错事:“那个,你手腕上的锁链,也是你们大周的规矩么?
“您是问下奴手腕上的锁链么?”冰焰早已习惯了手腕上的锁链,若非妻主大人询问,他几乎都要忘记,他停顿了一下,恭敬回答道,“大周男子在十四岁成人之时,会由主人赐予锁链佩戴在左腕上。未嫁的男子外出,除非特殊情况,锁链的另一端必须由女子牵着或者拴在车马之后,以示约束以防走失。
付芷兰心中惊讶与同情交织,忍不住问道:“这种东西不会戴一辈子吧?”
冰焰小心翼翼解释道:“在大周,男子嫁人后,钥匙由前主人转交给男子的妻主,若是能讨得妻主欢心,或为妻主添了女儿,就有资格取下锁链,以后外出也不必再戴。而且大周律法比前朝对男子更加宽宏,不仅是正夫,就连侍夫、小侍也有机会解下锁链,比普通没有名份的男人显出得宠的身份。
付芷兰注意到冰焰在讲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憧憬和羡慕,倘若他说的话和动作表情都是假的装出来的,那他的演技绝对比奥斯卡影帝还传神。所以,也许,他所言句句属实。也许,她认为的他的凄惨遭遇在他来的那个大周,十分普通寻常。
观念上巨大的差异敲击着付芷兰的心神。接下来她终于在包里摸到了一把折叠刀,她拿眼瞄了瞄冰焰手腕上看起来像是纯铁打造的锁链,估摸着自己那把折叠刀毫无作用,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她现在开始怀念家中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