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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薔睨她一眼,決定用最簡單的辦法讓她回神:「暢暢,要撞了。」
「啊?」單語暢一驚,身子坐直了點兒,反應過來卿薔唬她,笑罵了聲,「你就好好嚇我吧。」這句說完,她又回答卿薔上一個問題,「走差不多了,估計今晚就剩咱們幾個了。」
卿薔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斜靠車門,唇角勾起朝著單語暢:「暢暢,別想了。」
想也沒辦法,她跟江今赴和諧不了。單語暢自動替她補全沒說完的話,更愁了。確實,卿家跟江家交惡不是一年兩年了,從他們還在小學教室學漢字的時候,兩家就開始下狠手搞對方了。
甚至這些年來,上京的權貴們被南北劃城,都是兩家當年結仇的結果。
其實兩家當年鬧到那個地步,也不一定是壞事,就比如卿家卿薔和江家江今赴,兩個小輩向來王不見王,要是早就碰上,估計都不一定能全全乎乎的成長。
南城的手伸不過去,北城的手也伸不過來,達成了十幾年的平衡。
但明天就要被打破了。
江今赴明天回國,回國宴還設在上京市中心的堃區,北城的得去,南城的不想去也得去,就憑他在國外拿著他家老爺子的幾十萬利滾利滾成了上十億,然後掌融星、辦創極、釀jq,投資、醫療器械、通信技術開發、酒業都摻和了。
南城本來就以商為主,誰敢不去?不去明天家裡重要的線就不一定通了。
想到這兒,單語暢暗罵了一聲,驟然提速,腳下的超跑發泄似的發出巨大轟鳴聲。
卿薔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到底看在她是擔心自己的份上沒損她。
「卿卿——」
身後vision avtr追上來,季姝側頭對她喊:「我姐讓我下趟山。」
單語暢耳朵尖,翻了個白眼:「你在卿卿這兒還叫你?拎不清。」
季姝抿著唇笑,聲音小了些融進風裡,卿薔聽不清,但大概猜到她在說什麼,指了下前處的觀景台:「把我放那兒,你跟雲落陪著去吧。」
季家兩個孩子,季姝是私生女,還是小的那個,老爺子過世後季父把她媽娶進門,但日子不好過,卿薔管不了季家家事,周全點兒才能不出錯。
觀景台在半山腰,卿薔支著護欄向遠望,堃區燈火通明,青藤再奢靡也比不過那兒,落在她眼裡,就是熠熠生輝的太陽沉在黑暗。
為了江二,南北城的子弟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同心協力。
卿薔唇邊浮出抹嘲意,未等多想,手機震了起來,她似有所感,輕慢瞥了眼,只有一串數字。
天變得突然,卿薔不急著接電話,抬起頭看黑雲一點點吞噬月亮,直到就剩下個尖兒的時候,電話自動掛斷了。
很難捕捉,因為下一秒,電話就重新響起來。
黑雲壓城。
卿薔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注視底下的冷湖被寒風吹動波瀾起伏,摁了接通。
「」
沒聲音,對方可能覺得她不會接得這麼輕易,卿薔輕笑聲,持續幾天的漫不經心只保留在腔調上,可惜不是視頻,她艷起的眉眼只有黑暗注視。
「怎麼不說話?」陌生號碼,她甚至都不猜,就直接咬定對面身份,「二哥。」
嗓音清媚,像初見在昏暗下的荒唐一樣,她寫滿了欲,一個稱呼就能把人釣的魂不守舍。
除了江今赴,誰都沒被她這樣對過。
沉默持續良久,卿薔有些乏味,接著刺他,口吻是熟捻的隨意:「辦宴會幹什麼?想讓你身邊那幾個公子哥知道讓你七葷八素的女人是我?別了吧,江今赴。我拿你當笑話看還不夠嗎?」
一別三年,像是未別,卿薔似乎樂不可支,故意拿捏著挑逗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