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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之餘楚陽說：「我以為我來這以後沒講過方言的。」

「會講，你激動的時候會講。」阮塵說。李錚跟著點頭。

「他會說你幹嘛學啊？」程檬問。

「wow，程聚聚又帶你嗑cp！」

他又試了試模仿程檬和李錚，儘管平時沒有機會像留心楚陽那樣留心過，但已經足夠讓程檬發出「媽媽如果你在看這期的話一定要警惕電信詐騙」的真情呼喚。

那個夏天雨水很多，一天接一天地連著下雨，陰天讓阮塵的心情開始煩躁。於是有天晚上楚陽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隨便敷衍著答。他應付幾句後，楚陽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用一種鄭重的語氣問他「你怎麼了？」

「不好意思，陰天，心裡煩。」他看著楚陽的眼睛回答。

「心煩也要跟我說，跟我說心煩不想說話，我就不會打擾你。」楚陽的語氣冷冰冰的，聽起來有些陌生，讓他在不安之中又有些愧疚起來。

「大家都心煩，我也心煩，幾天後就晴了，」片刻後楚陽坐到他床邊，開始像小孩子一樣拍他的手。

「剛剛我語氣不太好，抱歉。」他還說。

眾所周知，楚陽脾氣上來的時候人是有一點點可怕的，但是他很快就會恢復平靜還會為自己發脾氣感到抱歉。

在這一點上，又記仇又會作天作地的阮塵深表佩服。

以及，楚陽真的很討厭冷暴力，真的真的很討厭。

「真的很快就晴了。」楚陽承諾，怕阮塵嫌棄他，還逗阮塵，「笑一個給我看看。」

到了楚陽生日那天，天氣晴好，萬里無雲。

壽星氣場。阮塵想。

楚陽今年的生日正好在周末，在劇場裡開了個小型生日會後，剛進公司大樓門楚陽就被舞蹈老師攔住。

「我有話跟你說。」舞蹈老師表情很嚴肅。

本來以為會留下來陪他的隊友嗖得一下跑去摁電梯了。

算什麼朋友。他想。

舞蹈老師看著眼前的楚陽尋思著該說點什麼，平日裡他沒少訓過楚陽，而且經常是「不長記性！沒帶腦子！跳得什麼玩意兒！」三連。可他知道今天是這孩子的生日，這孩子最近表現得又很好。

於是舞蹈老師沉思了一會兒，問「最近天氣還蠻好的吧。」

「蠻好。」楚陽慌張地不敢講真話。

「跟阮塵關係挺好的吧。」舞蹈老師繼續東拉西侃，想著孩子們想準備生日驚喜，都是舞蹈老師先倒霉。

舞蹈老師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比被查了戶口的楚陽還先鬆口氣。

「我煮的。」阮塵把煮好的泡麵端上來。

「我炒的。」李錚把炒好的雞蛋端上來。

「哥，我給你遞筷子。」程檬說。

「蛋不錯。」他戳了戳泡麵里半熟的蛋。

「是，宅男也有宅男的特長。」

「蛋也不錯。」看到李錚求表揚的眼神他說。

「耶，今天還沒過去。」程檬看表。

「生日快樂。」他們三個一起對他說。

低頭吃麵的楚陽急忙拽了張紙巾。

「太辣了。」他解釋。

「對你來說還有沒有更好的藉口。」阮塵忍不住笑。

☆、第二年的春夏（6）

「生日會簡直好笑，塑料兄弟情現場：『我們組合里第一個滿二十的。』『二十一，謝謝你。』『今天是我們楚陽哥的生日，是七月二十號哈。』『二十一。』『二十一，二十一。隊長我錯了！』」

「但是還是很zqsg的啊qwq，阮阮寫的信好甜啊『那些在小黑屋裡練舞日子裡的記憶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對彼此知根知底的交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