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页)
畢竟他跟著陸暄,這麼些年也見過不少官家小姐,與她們相比,那個蘇家的姑娘確實是有些不同的。
「好看是好看,」陸暄頓了頓,有點兒漫不經心的,「可總歸是,被太多規矩框住了,總覺得少了點靈氣。」
與裴逸不一樣,陸暄原來就見過蘇嬋幾回,在國子監,她給蘇世誠送東西。
只遠遠見過,便覺,這女子不是這凡塵俗物,像是天上的神仙打了個盹,從雲端墜入了凡間。
那時他還不知這女子長何樣,只覺她身上那股子氣質,於他這個年紀的男子而言,確是有足夠的吸引力。
仿佛一塊碧玉,溫潤中透著清冷,陸暄聽說蘇世誠給她取字叫「韞玉」。
是個頂好的名兒,也挺適合那女子。
陸暄這樣想著,人便到了長公主住處,一早便有人同長公主說了,他到後便直接進去,笑嘻嘻地看著面帶慍色的長公主。
「姑母這是怎的了?一大早上的,誰惹您不高興了?」
陸暄把酒遞給了下人,在底下端坐,思忖著姑母今日這脾氣和蘇家那個姑娘有幾分關聯。
卻沒成想,長公主扔了把扇子過來,冷笑,「還好意思說!」
「今兒天還沒亮,你那沒眼力見的父王就差人上門,好容易打發走,你母親又親自過來了。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兒——」
長公主憋了一口氣,嗓音也提了幾分,「結果,就為了給你那老師說幾句情!」
「你說你,書沒讀個幾天,也沒見有個長進,怎麼你爹老給我找麻煩?」
陸暄莫名被指責了一番,也不惱,只是扁扁嘴,嘀咕:「姑母就是拿我爹娘沒法,把氣都出在我頭上。我說我爹突然讓我來送酒是做什麼呢,原來——」
「是給姑母當氣簍子的。」
長公主聽著陸暄這番抱怨,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什麼出氣簍子?這一大早給她送酒來,定是魏王爺擔心她不肯出面說情,特地叫陸暄過來磨她的。
她這侄兒貫來是個機靈的,知道自己最是偏疼他,他親自來了,這事兒她自然會替他們辦。
如果,前面蘇嬋沒來的話。
長公主打著哈欠,暗暗思量那小丫頭最後說的話。
不是來求她出面,而是,希望她不要插手此事。
這話當時聽來有幾分惹人發笑,畢竟那會兒,長公主還沒太想淌這渾水。
她那時想的是,連蘇世誠這麼德高望重又不涉朝政的老先生都被卷進來,這事兒八成要鬧挺大,至於這一靶子是誰動的手,最終打向誰,便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了。
可經陸暄這麼一攪和,再回想那丫頭的話,長公主就覺得奇怪。
其實撇開魏王府這一層關係,她長公主府跟蘇家,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係吧?蘇嬋特意冒險跑來讓她不要插手,實在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想到這裡,長公主冷不丁看向底下還在嬉笑的少年人,嘴角微凝。
……
蘇嬋從長公主府出來後,又小跑了幾個地方,掐著時間踏上了回程。
其實以長公主的聰穎,陸暄上門後,她八成就能猜到這次事件的最終指向。
她那麼聰明的女人。
但蘇嬋向來不喜把希望全部押在一個人身上,魏王是個敬賢禮士又重情誼的,自然見不得蘇世誠平白無故被誣陷,長公主又慣來疼愛陸暄。
不過,這事兒確實挺出人意料。
魏王府如今正值盛寵,又有先帝遺旨庇佑,所以最初蘇家出事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魏王府竟會被牽扯進去。
馬車不疾不徐地行駛著,蘇嬋扶著額閉目養神,眉心凝了幾分疲憊。
不知怎麼,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