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
冷月若無其事地轉身走向那口箱子,聽著背後景翊還很急促的喘息聲,輕輕地抿了抿嘴。
奇怪了,帶著茶香和帶著酒香的感覺居然是不一樣的。
以後記得再換個其他香味的試一試。
還要記得換一個藉口。
冷月圍著箱子前後左右仔細查看了一番,待景翊的喘息聲緩和下來,伸手在箱子蓋上輕輕地叩了兩下,頭也不抬地說了一聲,「過來。」
她就是不讓他過去,他也得過去。
他得跟她好好談談,就算她這回真要用一個吻活活把他憋死,他也得先把憋在心裡的話一口氣全說出來。
這具焦屍真的不能再在家裡放著了……
景翊剛走到冷月面前,嘴還沒張開,冷月已淡淡然地道,「你再好好喘幾口氣,準備一下。」
景翊一愣,到嘴邊的話往後撤了澈,先問了一句,「準備什麼?」
冷月一句話答出來,景翊頓時後悔把話撤回來了。
「準備幫我驗屍。」
☆、家常豆腐(五)
景翊怔了片刻,聽天由命地一嘆。
她說哪個字不好,偏偏說那個「幫」字。
他好奇了十幾年,時至今日,終於知道冷月此生開口請他幫忙的第一件事是什麼了。
驗屍。
景翊緩緩吐納了幾個回合,無奈地看著那口蓋子緊閉的箱子,認真問了冷月一個問題,「這具焦屍烤透了嗎?」
冷月狠狠一愣,「什麼叫……烤透了?」
「就是從裡到外全都熟了,不管怎麼翻騰都沒有血流出來了。」
冷月愣得更狠了。
不是她聽不懂景翊說的什麼,而是這話實在不像是從景翊嘴裡說出來的,尤其……他還說得這麼認真,這麼淡定。
冷月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什麼血?」
「就是……」景翊仔細想了一下,「紅的,黏黏糊糊的,就像印泥和在蜂蜜水裡的那種。」
「……沒有。」
景翊像是舒了口氣,神色了幾分,「沒血就好。」
冷月這才反應過來,他問這麼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問題,是因為他怕血?
她知道景翊怕很多東西,怕血,以前還真沒聽他提過。
冷月一時想不通,紅艷艷的血和黑漆漆的焦屍,打眼看過去看分明是焦屍更不可觀一些,景翊怎麼會更怕血?
冷月還沒想通,景翊已泰然自若地道,「怎麼準備,夫人儘管吩咐。」
罷了,他不怕才好。
「我需要茶壺,茶碗,紙,筆,還有你的衣服……停!外面那件就夠了。」
冷月黑著臉接過景翊遞來的外衣,展開鋪在地上,景翊在屋裡轉了一圈,左手茶壺右手茶碗嘴裡叼著紙筆走了回來。
那件鋪展在地上的外衣是要用來做什麼,景翊大概猜得到,所以在脫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從此跟這件衣服江湖不見的準備了。
紙筆應該是用來做驗屍記錄的吧,那茶壺茶碗能派上什麼用場?
只見冷月一手拎起茶壺,一手端起茶碗,壺嘴對著碗口,壺身傾斜,再傾斜,再傾斜……斜到幾乎把茶壺倒過個兒來了,停住手抬眼看向蹲在她身邊看得一臉專注的景翊,「水呢?」
「倒掉了啊,你沒說要水……水是吧,馬上來!」
景翊拿過冷月手裡的茶碗,一溜煙竄到魚缸邊上,利落地舀了大半碗水,眨眼的工夫就飄了回來,兩手捧給冷月之前,還不忘把水裡細碎的浮萍挨個撿了個乾淨,看得冷月一點兒脾氣都沒了。
末了,景翊還認真地問了一句,「這水行嗎?」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