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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下不为例!”那位九爷寒着脸道:“少在我老九面前来这一套,下回一块儿算!”
那胖子忙哈腰应道:“是,是,是,只要有这次,下次咱们带利算,成么?”
那位九爷哼地一声,伸出指头钻了钻鼻子,恶心人地,又往大襟上一抹,这才慢吞吞地探怀摸出了一个白纸包,一瞪眼,没好气地递了过去:“拿去!”
那胖子立刻满面神来,忙不迭地接过纸包,连道个谢都顾不得了,便抖着一身肥肉急步走了。
那位九爷望着他的背影“呸”地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咒骂说道:“缺德带冒烟儿,外强中干,没出息的窝囊废,总有一天,你会伸腿瞪眼儿,死在窑子里!”
他骂人家,可没想想自己做的是什么买卖,会落个什么下场。
骂完了,转过了头,清了清嗓子,道:“嗯,嗯,小顺子说是飞贼,可也撘得上点边儿,虽称得上是飞贼,可是他不是偷大户人家,是跑进了大内!”
“啊!”大伙儿禁不住一声惊呼,吓白了脸!
这时候,在另一个角落里,有个身材瘦高的中年黑衣汉子,目光阴沉地向这边投过一瞥。
可惜那位九爷没瞧见,不然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那位九爷得意地扬眉一笑,道:“你们谁知道那家伙跑进大内干什么去了……”
这回没人敢说话,那年轻小伙子更是噤若寒蝉!
那位九爷咳嗽了一声,刚要张口,倏地脸色一变,连忙低下了头低低说道:“待会儿再说,散,那主儿来了!”
大伙儿似是早知道“那主儿”是谁,都没回头,可是刹那间散个干净,便连另一个角落里那黑衣汉子也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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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走进了个身穿青缎子长袍、外罩团花黑马挂的中年大汉。
这大汉身躯魁伟,浓眉,大眼,狮鼻,海口,好威猛的一副长相,尤其,那炯炯环目更为慑人!
那两只袖口微卷,露出雪白的两段茸毛,两只铁腕又圆又粗,步履雄健地进了大门!
早有鸨母、龟奴双双迎了上去,两张脸堆满了谄笑,见面便哈腰:“海爷,多日不见,今儿个是什么风……”
那大汉一摆手,大笑说道:“多日不见,多日不见,大伙儿都好!”
“好,好,好,托您海爷的褔!”
那大汉向着身后紧跟而来的一名汉子一丢眼色,那名汉子抖手便是雪花花的两锭白银!
出手阔绰大方,又有派头,这地方最喜欢这样的人,也最巴结,鸨母、龟奴立刻笑得眯了眼,忙伸双手接过:“谢海爷赏赐,又让您破费了!”
那大汉又一摆手,说道:“小意思,买买花,喝喝酒去,梅姑娘在么?”
鸨母没答话,那龟奴却忙道:“海爷您今儿个来得不巧,梅姑娘刚出去……”
“刚出去?”那大汉一怔!
“是,海爷。”那龟奴忙道:“是被廉亲王府的三格格接走了。”
那大汉浓眉一挑,道:“又是那丫头,她怎么老跟我作对?”
鸨母笑嘻嘻地道:“海爷,那才是冤枉,连梅姑娘都不知道您今儿个会来,要不然,她说什么也会候着您!”
那大汉沉吟了一下,面色稍霁,摆手说道:“没你们的事,忙去吧,我楼上等她去,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走,我是非见着她不可!”
说着,迈开大步走向了西楼——。
那被唤海爷的大汉,步履沉重,登,登,登地上了西楼,几几乎震得西楼直晃。
那刚上楼,美姑娘双成便拦在了眼前,娇靥含笑地褔了一褔,道:“婢子见过贝勒爷!”
原来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