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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碗一撂,驚異地看著碗底說:「可是我覺得很好吃啊。」
我都判斷不出來他是不是在說假話。
事實證明他是真的愛吃。
老韓是個口味很淡的人(怪不得他不怎麼長痘!)。我倆在一起後,他做的飯菜我都要配著老乾媽吃,不然真的清湯寡水,像在吃齋。
所以說那一次我又歪打正著了。
後來幾個朋友在客廳玩桌遊,老韓一個人在廚房洗碗洗筷子。做東的朋友我們都管他叫胖子,胖子和老韓是高中同班同學,關係很鐵。胖子對老韓的賢惠習以為常,我看著老韓一個人在廚房孤孤單單,還說要不要去幫他。胖子把我推去客廳,不用管他!
但因為我對老韓有非分之想嘛,最後還是找了個理由去了廚房幫他,為了顯示出我的善解人意和體貼。
其實我壓根兒不賢惠,都是裝的。我家總共有五個杯子,只有五個杯子都髒了我才會去洗它們。我很懶的,又懶又喪。
當時去廚房『幫忙』,還不是因為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廚房裡老韓的袖子挽在手肘,他洗得十分認真。因為他個子高,所以微微彎腰。
我看見他的手臂,精壯有力,血管脈搏里有年輕男孩子那種特有的生命力和蓬勃感。
還有他的手也很好看,指節被冷水打的有些泛紅,手指真的修長。
(我控聲音,控手,控腿,他全占了。我當時想著的是遲早有一天我會拿下他,然後把他吃干抹淨。啊我真的是變態。)
我裝乖,問說要不要我幫忙啊?
他回頭飛速看了我下,然後又低頭洗碗,沉沉在笑:沒事兒你去玩吧,我這裡很快就好了。就剩一,二,三,四……七個盤子。
他說得禮貌,實際在趕客。但我偏不走。他直了直腰,明顯身體僵硬了。
過了半晌,他開始沒話找話:我看你吃得不多,是不合胃口嗎?說著他便走過去打開冰箱,瞅了一圈胖子家冰箱,指了指裡面的酸奶:喝不喝?
他說這話時像在用糖果打發小朋友。
我擺手說不用不用,我減肥,其實一般都不吃晚飯的。
他又露出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胖啊?」
我很坦然地看著他:我吃藥,那個藥特別容易發胖。
老韓啊了一句,沒往下接。估計覺得這是我隱私。他又回到水槽前默默洗碗,洗的差不多了回看我:那你的病嚴不嚴重?家裡人放心送你出國的?
我聳聳肩,還行吧,其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就是焦慮症。不吃藥就心慌噁心頭暈,吃了藥就發胖,沒轍。況且我爸媽不知道我有焦慮症。
我一口氣說完,老韓的視線落我臉上,我覺得那是長輩看小輩的神情,總之挺複雜的,有些悲憫和隱藏得很深的同情。
他說:真沒看出來其實。
說完他又嘆氣一聲:那你真挺不容易的,我媽之前更年期焦慮,整晚整晚睡不著覺,一閉眼她說就心跳加速,胡思亂想。
我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焦慮症嘛,和抑鬱症還不太一樣。但共同點就是控制不住瞎想,還有入睡困難。
說著老韓便把最後一個盤子放在瀝水架上,用廚房紙擦了擦手,他拉開冰箱還是拿出一瓶小酸奶,塞我手裡:「走吧,我們去客廳,謝謝你陪我,其實我都習慣了。飯後喝酸奶有助於消化。」
看我有些拒絕,他補充:「別怕胖,你很瘦,你太瘦了。」
之後在客廳大家打八十分,南方的一種撲克玩法,對於我來說有些複雜。老韓很耐心地給我講了兩遍規則,然後看我還是不解,他唰唰洗牌:「沒事,你和我一撥,打一把就清楚了。」
他洗牌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