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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姐妹們也都特心疼我,替我買了一大堆補品,一日三餐都是她們買來放在我的床頭,過了幾個小時見我不動筷子,又拿開了。我真的不餓,真的。
朱琳是我最好的姐妹,總陪在我的床前,替我削蘋果、剝桔子。那天,她忽然說要走了,家裡有急事。我莫名其妙的問,你還回來嗎?她愣了一下,說不知道。不知道?我忽然好緊張,說了句沒心沒肺的話,那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她淡淡的回了句想我就看照片,然後出門去了。
我忽然好害怕,死了似的心又開始顫動了。我大喊一聲&ldo;朱琳&rdo;,然後,怔怔地,望著半掩的門,仿佛看到她離開前的背影,特心酸,真想哭。那一剎那間,我仿佛已經感覺到,我會怎麼因為怎樣沒有她而想她,因為想她而難過,因為難過而哭泣。我一定會捧著她的照片,默默地流淚,就像為莫然流淚一樣;靜靜梳理回憶,揀一些出來,為傷感找到足夠的理由。我會坐在窗前,就像現在這樣,然後一遍一遍地想,她陪我一起吃飯,一起逃課,一起熬夜看電影,一起哭一起笑每個細節都特細膩和真實。
自從有了莫然,就和她漸漸地遠了。我似乎再也沒有感覺到她何時會將生活中的喜怒哀樂放大在我心裡。
你懂,我知道。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除了你,身邊還有很多值得我去珍惜和在乎的人。可我開始真正懂得,我心中,永遠缺了一塊,那一塊兒,不論多少人的感情,始終都無法填滿。
那天,你靜靜的站在我面前,特哀怨,特無辜。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竟會對你極不耐煩的說了句&ldo;你這人可真夠煩的&rdo;就狠心的離開了。我覺得我真應該挨千刀的!回頭看你,那雙眼睛好心疼!對誰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竟然對你‐‐
宿舍姐妹回來了。一進門都嚇呆了,以為我會幹什麼傻事。我這姐妹們不是來自東北就是來自山東,個兒高大,力氣也嚇人。大姐一個馬步上前,將我從窗台上扛下來,扔在床上,還忒得意的恐嚇我,你小丫頭再敢犯傻事,我就扛你上梁山,當壓寨夫人‐‐沒事的時候掂量掂量。我沖她笑笑,壓寨夫人,你也想的出來?
晚上,二姐給我買來了餛飩。我破天荒地吃了兩口。她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抱著我喊,佳君,你太給面子了!我拍著她的背,心裡好溫暖,好幸福!
睡到半夜,我頭疼的厲害,又特想莫然和朱琳,我仿佛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遠方。突然又傳來他倆的嘲笑聲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忍不住哭了起來。姐妹們都被吵醒了,一個個披著睡衣竄到我的床上,像包抄我的似的,將我圍了起來。
排行老四的東北姐姐人特實誠,說話吉林味兒特濃,三天了你不吃不喝,我們都老心疼你了你知道嗎?三姐是一北京小姑娘,特善良,沒啥心眼兒,說話也貌似沒心沒肺的,得,咱幾個今兒捨命陪君子,擱這兒跟你貧,有啥不痛快一骨腦兒都說了,啊?我只覺得頭暈,像針扎一樣,嘴上跟沒事人似的,說老想他,特難受‐‐話還未說完,二姐就已經扛不住了,得,又來了!咱能不能想點別的?苦命的孩子!山東大姐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你想他就對了,不想才不正常呢,可你也不能總這樣,想開些吧。
我說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二姐也操一口濃濃的東北味埋怨著,打斷了我,你說你啊,人都死了,怪你有個啥勁兒啊?我猛地睜大眼睛望著她,一時之間,手也在發抖,心跳好快,終於,緩緩低下頭,淡淡的說,可我總覺得他還沒有死,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說著,眼淚又出來了。大姐忙抱著我安慰,不哭了,啊,不怪你,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