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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嶼很快就感到濕和熱,她總是無法抵擋裴牧遠變著花樣的撩撥。待兩人坦誠相對,安嶼抓住最後一絲理智,說:「家裡沒有小雨傘了。」
「那就不讓雨把你淋濕。」
……
年輕的戀人,並非每一次對待欲望都足夠清醒。而身體之間的私密碰撞,誰都不敢保證永遠清澈。
裴牧遠經常說,過於潔淨的體驗削弱了以愛的名義履行生理本能的快樂。只是由於兩人半年前曾冒過一次險,擔驚受怕過,所以後來就再也沒有過放縱的時刻。
極致的快樂過後,裴牧遠幫安嶼清潔腹部,儘管他覺得自己控制的很好,但還是對安嶼抱歉地說:「怪我怪我,我明明知道今天是你的危險期。」
「吃藥吧,以絕後患。」安嶼在這個問題上向來不矯情。
這不是她第一次吃藥。她第一次吃藥是兩人的第一次。那一晚裴牧遠高估了自己的天性,因為使用不當,他們浪費了兩個小雨傘,後來繼續嘗試,解決問題的方式和今天差不多。
裴牧遠提出自己去買藥,讓安嶼避免跟藥店推銷員接觸的尷尬。安嶼卻說她反正要出門,而且她根本無所謂這種尷尬。女孩子保護自己的合理機制嘛,有什麼可害臊。
回家途中,安嶼在路過的第一家藥店裡買了藥,隨手塞進衣服口袋裡。一進家門,她還沒來得及找口水喝,就被安可拽進了臥室里。
安可氣憤地對她說:「大姐被欺負了,這事你管不管?」
待安嶼從安可口中得知是怎麼個欺負法之後,立刻衝到海蘭的房間裡問詢:「你們陪大姐去算帳,現在事情搞成這樣,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安寧的丈夫出軌被抓包,安寧作為受害方去討要公道,反倒遭到婆家的數落,原因竟是因為丈夫出軌的那個女人已經懷了孕。
安寧婆婆的原話是——「既然你生不出,那就讓位給別人吧。你覺得你是受害方,那我兒子這些年也沒得個一兒半女的,他難道不是被耽誤了大好時光?」
這些話安可之所以知道,是早上海蘭跟老安合計如何應對的時候,放出了昨晚去吵架時偷偷錄的音。
海蘭知道自己的二女兒是個什麼脾性,不慌不忙地描眉畫眼:「我這才剛出院多久啊,以後能不能少在我面前一驚一乍。」
「打離婚官司的律師找好了嗎?」安嶼想著海蘭平時也不是好惹的,昨天那種情況還能想到錄音,語氣放緩了些。
「這些事情有我們做父母的操心,你少跟著瞎摻和。」海蘭不讓安嶼摻和,是老安的意思。老安覺得安嶼還是個姑娘家家的,以後還要嫁人,知道這些事情總歸不太好。
而且安嶼跟安寧感情深厚,只是得知姐夫出軌,安嶼就恨不得要去把渣男碎屍萬段,她也已經大鬧過渣男的單位一次了。兩家又隔得近,他們實在擔心安嶼有更出格的行為,把事情鬧大。
老安是中庸的,認為家醜不可外揚。他不希望家中最溫柔的大女兒日後被街坊四鄰們嚼舌根。
安嶼還在這邊套海蘭的話,家裡突然衝進來一位街坊,說安寧和婆家打起來了。現在安寧的婆婆正在自家院子裡哭天喊地說要報警,惹來了一眾街坊觀摩好戲。
誰也沒想到,一向好性子的安寧會突然殺回去大鬧婆家。
昨日去討公道,安寧並不是全程在場,中間安寧的婆婆出言不遜時,安寧被心疼閨女的老安拉了出去。而海蘭的錄音記錄了全過程,安寧沒聽到的那部分除了有對她的侮辱,也有對海蘭和老安的不尊重。
例如安寧的婆婆諷刺老安明明連老師都算不上還自詡文化人,又說海蘭是個只會打麻將的病秧子,把三個女兒都拖垮,還說其實一開始就看不上他們安家這種小門小戶……
安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