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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呆愣愣的,完全不見平日裡耍小聰明時候的狡黠,更像是一隻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娃娃,被人遺棄在布滿灰塵的角落。
易言走過去,站在她面前,詢問,&ldo;能,能站,起,起來嗎?&rdo;
她緩緩地搖了下頭,動作極小。
易言朝她伸出一隻手。
對方卻沒什麼反應。
他抿了下唇,以為她又在耍什麼鬼主意,&ldo;你,你不起來,我,我就走了。&rdo;
&ldo;我……疼……&rdo;
少女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縫裡擠出這句話。
易言怔了一下,剛才沒注意,現在借著手電筒的光,才發現她的右手,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無力地垂著。
易言蹲下身,將她打橫抱起,&ldo;去,去醫院。&rdo;
&ldo;隨便找家診所吧,我沒錢。&rdo;
&ldo;找,找家長。&rdo;
&ldo;……是我表哥打的。&rdo;
易言腳步一頓,低頭看著她,&ldo;什麼?&rdo;
盛微語從他懷裡抬起頭,擠出一抹極小的蒼白的笑,重複剛剛那句話,&ldo;我表哥打的。&rdo;
男生垂著的眼睫顫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沉默地抱著她往外走。
易言最終還是帶著盛微語去了一家醫院,市中心醫院,離學校很遠。
他沒有去急診,而是直接去了一個科室。
來的路上他已經給易墨發了消息。
易墨是他哥哥,在這家醫院實習。
對方頂著一頭亂毛迎上來,一臉沒睡醒的模樣,明顯是剛從床上揪起來的。
&ldo;怎麼回事兒?大晚上的把我吵醒,來醫院做……小姑娘手怎麼了?&rdo;
易墨帶著自家弟弟和他帶過來的小姑娘,去了骨科科室,讓值班的老師幫忙拍片子,打石膏,一路上絮絮叨叨,問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沒人搭理他。
被易言眼刀子一刮,終於識趣,默默退出了病房。
盛微語全程都沉默著,接骨打石膏的時候,一聲疼都沒喊過。
只擰著眉,把自己的唇咬得發白。
易言走到她身前,給她剝了一顆糖,遞到她嘴邊。
這是前幾日,她強行塞進他校服口袋的,一直沒拿出來。
盛微語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傾過去,叼走了那顆糖。
唇瓣貼近指尖時,男生的手指,輕顫了一下。
太涼了。
盛微語垂了垂眼,輕聲開口,聲音還微微發澀,&ldo;今天的晚會,好玩嗎?&rdo;
易言怔了一下,他沒去晚會。
但他沒直說,而是撒了個小謊,&ldo;好玩。&rdo;
女生虛弱地笑了一下,&ldo;你們班表演什麼節目?&rdo;
&ldo;合唱。&rdo;
易言頓了頓,頭一次在答話的時候,耐心去補充更詳細的答案,&ldo;合,合唱,盛,盛夏的歌。&rdo;
下一秒,他卻看到,女生忽然不穩地晃了下身形。
似乎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臉上那抹虛弱的笑也沒了,臉色更加蒼白。
盛微語垂著眼,視線漸漸模糊。
硬糖在口中慢慢融化,甜到發澀。
室內的空調太冷了,冷得她渾身冰涼。
右手也一陣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