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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是一個大變態,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教?你以為自己是誰?
歐季明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吳新見辛越終於走了,便又如糖人一樣往歐季明身上粘,嘴裡軟綿綿地說著:&ldo;歐少,礙事的人已經走了,咱們繼續吧。&rdo;手指順著歐季明的腹肌一路下滑,小家貓似的,溫順地把頭靠在他胸膛上。
不得不說,吳新勾引起人來手段了得,被他這麼一撩,太監都能長出幻肢硬起來。更何況是個正常男人。
偏偏歐季明現興致全無,他低頭看了吳新一眼,心裡說不盡的厭惡。
&ldo;滾開。&rdo;他說話的時候,推開了吳新。
吳新先是怔了一下,還想再粘上去。
歐季明一腳蹬在他肚子上,將他踹下了床:&ldo;你他媽的是什麼貨色,也敢往我床上爬!&rdo;
吳新沒想到歐季明變臉這麼快,他委屈地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說:&ldo;歐少,我剛剛才幫了您……&rdo;
歐季明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沓現金,施捨一般甩在吳新臉上:&ldo;拿著錢馬上滾出我的視線。&rdo;
吳新委屈,他也不甘心被歐季明利用完,就打發要飯的一般趕自己走,他更加急於牢牢抓住歐季明這個富二代,即使只是做他床上的玩物。
可是歐季明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經他。
吳新從十三歲就開始在這一行里摸爬滾打,十五年過去,他仍能讓自己如一個初出茅廬的高中生一般純潔,憑的可不僅僅是他顯嫩的臉的外表。
他識相地撿起地上錢,委屈地道:&ldo;那我先走了,歐少若是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繫我。&rdo;他把一張名牌放在床頭柜上,抱著衣服光著身體就跑了出去。
客人不想看到他,那他便立即消失。
辛越從歐季明家中出來,計程車還在外面等著他。
他上車後倒在椅背上,胳膊搭著眼睛,他想掩飾住自己所有的情緒。可眼淚最終還是滾出來,濕了他的衣袖,浸潤著他的皮膚。
滾燙的眼淚。
可他的心卻是涼的。
和歐季明分手後一個多月,第一次真正流淚。
終究還是放不下他。
可他們已經分手了,歐季明不愛自己,一切都只為報復。當年他還年幼時就厭惡自己,把自己送去哪種地方,被迫接受那慘無人道的一切,最後被生生折磨得扭曲、病態、身有殘疾、心有陰翳。
他以前以為自己只能一輩子被關在牢籠里,孤獨終老。可是這個把自己推向深淵的人,卻又重新給了自己的光明。
剛分手時,他是恨過的,想要回到把自己鎖起來的過去,可是試了這麼久,他發現不行。
一但嘗試過,就再也戒不掉!
移開手臂,偏頭朝那幢漆黑的房子看去。
雖然那裡一片漆黑,可在這漆黑中,他仍覺得有風如春,能溫暖自己。
司機在前面問他:&ldo;這位先生,現在去哪裡?&rdo;
辛越說:&ldo;回剛才來的地方。&rdo;
車子啟動,辛越忽然發現自己兩手空空。
他特意來拿的資料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ldo;師傅,你等等。&rdo;辛越把車裡找遍了,也沒找到文件。
多半是落在歐季明家裡了。
他連忙下車回去找,可在他門口掏鑰匙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他家鑰匙了。
著急的他突然泄了氣,像一隻癟掉的皮球,無精打采地低垂著腦袋。
房門卻在這時從裡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