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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芮之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其他的,現場解說員的傳至場館各個角落:「下面要進行的是男子500米決賽。」
段灼立刻豎起耳朵轉向賽道,最先出來的是穿紅綠拼色速滑服的義大利選手。
趙芮之戴起了事先準備好的應援物——一個米奇耳朵形狀的黑色發箍,「蔣隨」兩個字明晃晃地閃著光。
很快她又從包里掏出另外一副,上面是「加油」兩個字,她試圖讓蔣俊暉戴,但蔣爸爸的身體一個勁地往邊上傾,就像是不肯被人摸的大型犬,整張臉都寫滿了抗拒。
「我一大老爺們戴這個像什麼話。」
「怎麼不像話了,多可愛啊。」
趙芮之打開了米奇頭後的開關,字體忽閃忽閃,她說服蔣俊暉不成,把目光投向段灼。
「我看你戴合適。」
怎麼說也是未來的丈母娘,段灼不敢不從,配合地卡在耳後。這玩意兒尺寸有點小,卡得他腦仁有點疼。
「真不錯。」趙芮之摸出手機和段灼合影,笑眯眯的,像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我要發朋友圈了,我和亞運會冠軍合影了。」
儘管段灼明白,人的性格與遺傳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段灼還是覺得蔣隨的性格和媽媽很像,活潑外向,一靠近就必然被暖化。
運動員陸續出場,按照半決賽的名次排序,一道是來自義大利的勞倫斯。
解說渾厚的聲音又響起來:「別看小伙子今年只有二十一歲,但已經在冬奧會和世錦賽上好幾個項目的金牌,是技術非常成熟的一名運動員。從昨天的預賽到半決賽,連續三場都是以小組第一的成績晉級,跑法相當兇悍,到目前為止,他的短距離成績非常突出。」
「二道蔣隨,關注過短道速滑世青賽的觀眾們應該對他非常熟悉。在三年前的這個時候,他也曾以小組第一的成績沖入500米總決賽,但在那場決賽的最後,他被對手帶倒,滑出賽道,導致了渾身多處錯位、骨折,整整治療了兩年,如今能看到他站回賽場,我真的很為他高興。希望他能夠頂住壓力,冷靜沉著地應對好這場決賽。」
鏡頭給到了蔣隨,他的嘴唇微微張著,不停地在做深呼吸,在他旁邊的三道便是韓國隊的安俊賢,倆人並沒有什麼眼神交流,各自都在活動四肢。
「大寶!——加油啊!」
趙芮之纖細的脖頸伸得老長,大喊,充滿穿透力的聲音不止吸引到蔣隨的目光,連鏡頭也一起給到了觀眾席。
段灼一陣惶恐。
其實體育競技不像演唱會,除了知名度很高的運動員會有後援會應援,其他時候基本只有帶國旗和扯條幅的觀眾,所以這會兒整個場館裡就只有段灼和趙芮之是戴著頭箍的,很是惹眼。
不知道是從哪裡飄來了女孩充滿好奇的聲音:「是後援會的啊?」
被攝影師的鏡頭懟臉,畫面投射到大熒幕,段灼的羞恥感爆棚。
更可怕的是,觀眾席里有人認出了他。
「是不是段灼啊?」
「誰是段灼?」
「嘖,亞運會男子百米的游泳冠軍。」
段灼低下頭,裝模作樣滑手機,希望不要被學校里的老師發現,畢竟他今天下午的請假理由是身體不適。
蔣隨離觀眾席還有一段距離,依然能看見段灼像烤地瓜一樣熟透的小臉,既蠢又好笑。
看到段灼抬眸,蔣隨笑著抬高雙臂,朝家人的方向比了個愛心,眾目睽睽下傾訴愛意。
現場氣氛被點燃了,歡呼聲持續了好一陣,聲浪甚至蓋過了解說員對安俊賢的介紹。
四道是匈牙利選手約瑟夫。
解說員盯著眼前的實時畫面,提了口氣說:「我的心跳已經上來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