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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栋出来,已经快十点了,冉柠自从搬来后一向睡得不好,可是今天 竟然出奇的困。捏了捏包包,她在灯火辉煌的小区里走,高档住宅也是有蚊 子的,没一会儿,她手臂上就痒痒的一大片。
讨厌去旅馆,冉柠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所谓的“家”,没有一点灯光 ,黑暗里甚至看不太清楚窗户。
抬步,冉柠走向公寓楼,搭电梯上楼。
这层楼只有两户,对门的住户只是买了这里当摆设,从来没有来住过, 所以冉柠在家门口坐下时,并不担心会有别人看到她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窘 样。她有点庆幸这一点,若是她在门口睡觉时被邻居看到,那还真的是丢脸 ,现在好,没有人会管她,没有人会想起她……
瑟缩着,她将脸埋入膝盖,幽幽的闭上眼,只觉得困顿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睡过去了,身子歪倒的侧躺在地上,那样子还 着实挺吓人的。
睡着了的冉柠做了个梦,梦里面,身下坚硬的地面变成了柔软舒服的大 床,身上的冷意被轻软暖和的被子赶走……
这个梦持续了好久好久,纵然是夏夜,可是只穿了薄棉短外套的冉柠还 是止不住的冷,虚汗从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来,将身体里仅有的温度也都带走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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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终于结束,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带着一身凉薄的酒气, 简绍炎有些急迫的往停车场走去。
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苏暮烟跟的有些吃力,一边挥着手里的晚宴包,一 边喘气,“绍炎,你好没风度!等等我会怎样!”
简绍炎拉开车门,看着今晚异常开心的苏暮烟,他知道这女人在开心什 么——想爬到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有人是为了利,而有的人则是为了名 ——
苏暮烟便是后者。她出身高贵,父亲出身豪门,母亲来自外交世家,本 来是有钱人家呼风唤雨的大小姐,却因为几年前家族投资失败而一落千丈。 她那时候很骄傲,现在依然。但总归是学会了向人低头,她受过最良好的教 育,也被父亲耳濡目染成了一个会做生意的女人,奶奶当初相中她,不是没 有道理。但是她要的不简单,别的他不能给,若只是钱那太简单,他反而喜 欢那样的方式。可这女人偏偏不,她要重回上流社会,她所说的每句话,所 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日后东山再起而做的暂时让步。她喜欢的是简太太那 个地位,那个称号,远远大过于对他这个人的关注。
这一点,简绍炎深知,他由此讨厌她虚伪有目的的接近,嘲弄,羞辱, 他不肯对她留一点点情面,尽管奶奶三番五次的暗示他,苏暮烟会是他将来 比较合适的结婚对象。
他没有接受,也没有强烈的反对。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狂热到不计较后 果的去爱,当那一次的爱情夭折之后,绝大多数人都会像他现在这样,在日 子里消磨自己的爱和恨,跟谁结婚,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尤其是,奶奶喜欢。他自小就失去双亲,只有奶奶一个亲人真心待他好 ,想到这,他才没有坚定的说不。
但如今,他死水无澜的生活中渐渐有了一些不同的色彩,他那裂得千疮 百孔的心上忽而控制不住的发了一株嫩苗,他试过掐断,因为已经习惯不去 涉险爱情,可是自以为很强的控制力也没有阻止住自己重新拾回那个乐子, 如今,他只是静观其变,看那株小苗究竟可不可以掀翻他心头的大石头,给 他荒芜的心增添一抹生机。
就在现在,他看着苏暮烟蹒跚的追过来,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娇小 单薄的身影,于是,他很无耻的想大声叫苏暮烟远点走开——
瞟了一眼车窗下的那串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