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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吃的很是開心的樣子,林向原感到心頭一暖。因為獨居的原因,他平時倒也經常做飯,但像這樣做給別人吃,再從別人那兒得到肯定的次數卻少之又少。
在他吃東西的時候,林向原順勢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寢室。這間寢室只是整個居室的一部分,面積不大,幾乎只能容得下一台小桌子和一床被褥,怎麼看都只是市野連睡覺的房間,而不是會客的地方。
見林向原四處打量,市野連忍不住問他道:「怎麼了?」
林向原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剛剛是不是在跟什麼人說話?」
市野連擺出一幅困惑的表情:「欸?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林向原疑道:「但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
市野連睜大了眼,吃驚道:「有人?是什麼樣的?」
林向原一愣,他在開門之際隱隱約約看到了剛才坐在市野連對面的人,但這會被市野連這樣一問,倒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林向原皺了皺眉,明明看到了人影也聽到了聲音,這會記憶卻偏偏像流水一樣走的乾乾淨淨,讓他的內心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林向原只好道:「我忘了。」
市野連「噗嗤」一笑:「……你可真有意思。」
林向原被他這一聲笑的有點窘,正想轉移話題,卻聽對方忽然問他:「話說你來這邊留學有多久了?」
林向原算了算:「大概有八年了。」
「八年!?」市野連很是驚奇,「難怪你日語講的這麼流利。那你還打算回國生活嗎?」
林向原想了一下道:「還沒決定,不過其實回不回都是一樣的。」
市野連問:「那你家人呢?」
林向原平靜道:「他們早就去世了。」
聽到這話,市野連「啊」了一下,輕聲說了句「抱歉」。
林向原笑了笑:「沒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沒那麼脆弱。」
大概是覺得這個話題過於沉重,市野連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他吃完了肉包菜,有些滿足地眯了眯眼睛,林向原知道他懶,見狀便主動收拾起了碗筷和鍋子:「我拿去廚房洗一下。」
林向原剛端起餐具準備回到廚房時,市野連卻看出了他動作的不自然,叫住他問道:「林先生,你的胳膊怎麼了?」
林向原抬了抬手臂,無所謂地道:「哦,我下午在銀行的時候蹭傷了,我簡單處理過了,不礙事的。」
話雖這麼說,他卻覺得從剛才起胳膊就越來越疼了,以至於收拾碗筷的時候不自覺地垂著手臂。
市野連沉聲道:「給我看看。」
聽對方這麼說,林向原放下碗筷,輕輕挽起了袖子——他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乎他意料的是,下午還只是蹭傷程度的手肘此時已經裂開了好幾條長長的口子,而那幾片薄薄的創可貼更是止不住洶湧而出的鮮血,被染的通紅。
林向原愣了愣,不知道這傷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嚴重。
市野連奇道:「這叫蹭傷?」
林向原也很奇怪:「下午的時候我看沒這麼嚴重啊?當時就只蹭破點皮。」
市野連看著傷口皺了皺眉,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他幫林向原撕下創可貼,忽然說了一句:「你其實不必非要今天過來的,跟我打電話說一聲就行了。」
林向原笑道:「沒關係,反正都約好了,再說我還遲到了。」
聽到這話,市野連動作一頓,抬眼看了一眼林向原。他又看了看傷口,示意林向原坐回桌前:「我先試試能不能幫你治療一下,不過可能沒辦法幫你徹底治好。」
林向原說了聲「好」便按照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