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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稅務那邊打個電話吧,老陳。」趙平生說,「我就不信汪海霞開的那個婚介所沒有偷稅漏稅的情況存在,我們告不了她詐騙,但稅務方面的問題該夠她喝一壺的,應該能拿這個撬開她的嘴。」
「明兒一早我就打,苗紅,小羅,趕緊回家睡覺,都快十一點了。」
沒等羅家楠從辦公室里出去,又被陳飛給叫了回去:「小羅,你那個報告寫完了麼?」
「呃……明天給你,隊長。」羅家楠一聽「報告」這倆字就渾身難受。
「別拖啊,不然扣你工資。」陳飛一臉嚴肅地警告他。
羅家楠揪出褲子口袋的內襯,假裝義憤填膺:「隊長,別鬧了,再扣工資我得倒找局裡錢,會餓死人的。」
「食堂饅頭不要錢,餓不死你。」陳飛抬了下手,示意他別和自己打哈哈,「祈老師那邊怎麼樣,對局裡有什麼要求?」
「他沒要求,我有,隊長,換個司機給他,我這一天天的光弄案子都沒空睡覺,回頭再出車禍。」
「小羅,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不許鬧情緒。祈老師一分錢顧問費都沒要,這什麼覺悟?你給我把人照顧好了,少一根頭髮饅頭都不給你吃!」
他一土豪要什麼覺悟啊!?
羅家楠白眼翻上天花板。他決定了,以後去假日酒店樓下的餐廳吃飯,簽單就寫祈銘的房間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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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銘的右眼皮莫名跳了一下。他摘下眼鏡往眼睛裡滴進眼藥水,閉上眼摸索著拽過張紙巾擦去順著眼角流下的多餘液體。長時間看電腦導致眼睛疲勞酸澀,這種時候除了清涼的眼藥水,遠離屏幕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換上運動服,下樓夜跑。
臨近午夜,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路燈之下影子時短時長,沉默地陪伴在主人腳下。祈銘跑步時不戴眼鏡,視線稍遠處儘是一片模糊,但沒多大的妨礙,不至於五十米開外就人畜不分。
迎面跑過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瞧見祈銘那張俊臉就朝他飛了個眼色。祈銘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從那白乎乎的人臉轉向的動作分辨出對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便禮節性地點了下頭。沒成想這舉動慫恿了那姑娘,她停下步伐,恰好攔在祈銘前頭。
「晚上好,帥哥。」自信心十足的姑娘主動向祈銘示好。出於禮貌,祈銘放慢腳步緩緩停到距離對方一臂開外的位置,回應道:「晚上好。」
「沒在這片兒見過你啊,我天天夜跑。」姑娘往前走了一步,而祈銘下意識地退了半步。無視祈銘刻意表現出的疏遠,那姑娘勢在必得地推銷自己:「我是健身教練,就在這附近的健身房上班,留個電話吧,帥哥,有空去我們那看看,課程絕對專業。」
好吧這不光是搭訕,還順帶給健身房拉生意。祈銘有點兒哭笑不得。就在他盤算著要如何委婉地拒絕對方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剎車響。
「呦,祈老師,興致不錯啊,大半夜的出來泡妞?」
羅家楠的聲音從車窗里飄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楠哥你大半夜來找祈老師是要幹嘛?
第7章
酒店樓下的茶餐廳二十四小時營業,羅家楠是來吃宵夜的。他沒跟祈銘客氣,剛坐下就點了份標價158的燒鵝飯。祈銘回房間拿了趟眼鏡,他並不打算看著羅家楠吃東西,只是想聽聽案子上的進展。其實要不是剛剛羅家楠在車上一直調侃他泡妞的事,他這會已經可以回去洗澡睡覺了。
關於泡妞他一句話都沒解釋,沒那個必要。
聽羅家楠邊吃邊做案件進展陳述,祈銘沉思片刻後說:「我晚上看屍檢記錄的時候,考慮到一個可能性——死者的頭顱有可能不是腐爛斷落,而是被切斷骨骼後卡進螺旋槳里拽斷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