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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眯眼從窗戶逢里瞄了眼對面樓,言歸正傳道:「走,此時防衛鬆懈,早幹完早脫身。」
聶歡踉踉蹌蹌拉住他,語氣漫不經心,「你現在出去立馬被捅成馬蜂窩,我們剛進店時就被包圍了,你也說對方是葉瀾雙的心腹,如果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能入他中原霸主葉瀾雙的眼?」
畢竟是常年刀口舔血習慣的人,燕行很快冷靜下來,他早該醒悟,跟這貨一起出任務,不死也要脫層皮。
要說當今,不管漠北的蒼狼教,還是最南端的藥仙居,亦或是現在稱霸整個中原武盟的瀾雙劍閣,還是說位居蓬萊島上他們自己的血凝宮……這之中誰的死亡票數最高,那絕對是聶歡首當其衝遙遙領先,多少人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南來北往客棧與香花樓中間隔著一小片竹林,這邊的二樓剛好與那頭對望,他們定的房間特殊,正對著葉瀾雙的三大心腹活動之地。
依稀可見三男三女共處一室,也不管誰是誰的,動作浮誇,各種輔助道具層出不窮……
聶歡面無表情盯著對面上演的活春宮,無任何感慨甚至還若有所思起來。
燕行罵了那邊一句不知羞恥,甩出手中飛刀,轉眼疾風之刃已穿過竹林……
「不對,他們是誘餌。」,聶歡說話時,燕行的飛刀已經連殺了三人又重新回到他手中。
只差氣出內傷,他齜牙道:「以後請你提前說!」
聶歡:「抱歉,酒喝多了,嘴麻。」
「……」
那廂男男女女正盡興,三個男的忽然血濺當場,女人們半天才反應過來,抽身衣裳都顧不得穿不由分說就往門外奔去,那聲聲尖叫刺破長空,比醉生夢死時還大聲,霎時間整個香花樓烏煙瘴氣,成了鬼哭狼嚎之地。
與此同時,埋伏在竹尖上請君入甕的正派人士倒掛而下,密密麻麻好幾十個,刀劍如雨般朝聶歡他們的房間殺來。
那陣仗,到底誰殺誰?燕行一臉茫然的時候,聶歡已找來輕紗,一頭綁在飛刀把上,一頭饒在自己手上。
他腰間三把飛刀和破舊的刀饢,十二年來,刀不見他丟,包不見他換。燕行垂眸,想說什麼又只嘆了口氣。
聶歡健步如飛爬上窗,手中輕紗如瀑布飛出,周旋在眾人之間,飛刀奪命,人們連死前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再收回來時好幾個出頭鳥已被一刀封喉,重重砸至地上。
他抽空扔了個面具給燕行,叮囑道:「我們的菜還在對面樓里,你去前門堵著,就說今晚香花樓被我聶歡包了,誰敢走就剁誰!這裡我來應付。」
這會能說能跳,與方才一醉方休的醉漢判若兩人,有時候燕行覺得,這人到底是醉是醒,是死是活?說他渾渾噩噩吧,清醒起來又令人不寒而慄,說他清醒吧,犯起渾來又叫人無言以對。
聶歡借竹竿之力一躍而上,瞬間被一窩蜂似的人圍得水泄不捅。他皺眉從那些人臉上掃過,心道這是請他來殺人還是請他來被殺……
幾十把銀光閃閃的狂刀分別從不同方位刺來,殺氣沖天。
聶歡一腳踏在青竹上,巧妙地躲過刀鋒,炫影圍著面前的人繞了一圈。再看時他已將那些人捆做在一堆,手臂陡然一揮,輕紗另一頭的刀飛竄而過。
「啊……」,聲聲齊叫,十來人瞳孔驟然放大,脖子赫然多出條細細的紅痕,血從七竅噴出,當場死絕。
前面的倒下後面的又撲上來,拼了老命往聶歡身上捅。都是拼命的人,但凡有一絲失誤,眨眼功夫便成刀下亡魂。
聶歡罵了句爺爺,當空一飛腳,前面一排頭都差點被踢掉,他奪過狂刀順勢削下一根竹竿,一手攀在竹尖上,另一手揮桿而過,拳頭大的青竹打在人身上發出爆炸般的響聲,至少有兩三個被攔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