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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尊便让你尝尽人生百味。你若腻了凡尘的虚情假意,本灵尊也可以让你以超凡之姿永存世间。”
东陵邪勾起嘴角一笑,手中古琴发出最后一音,一颗闪着光芒,好似星辰的亮点飘入了他古琴琴额下方悬挂的聚魂灯。
古琴声戛然而止,东陵邪一转身,与方才的浮梦一般,消失在内堂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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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元婉仪原本的身份,一个从三品侍郎的庶出女儿,这样的身份,无论她是怎么死的都不会引起任何轰动。
而现在不然,现在她名义上是安东的端义公主,同时这位端义公主很得三皇子司空棂的重视,所以三皇子对她的死有追究到底的架势。
端义公主夜游灯会遭人刺杀身亡一案,落在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胥学昂亲自接过案宗。
其实胥学昂心中是说不出的苦,这一案看似死掉的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杀人一方在三皇子的极致手段下,也有不少自尽失败被留下活口的黑衣杀手。
有被害人,有凶手,这案子很简单了吧?可其背后牵扯却甚广,任何一个官场老狐狸都能清楚的明白,这是一场皇子们暗中的皇权博弈。
本就年过半百的胥学昂在接到案宗后的几日,白发生生的又长了许多。这案子到底该怎么处理?
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说那些黑衣杀手乃江洋大盗,看端义公主出手阔绰,一定出自大户人家,便想杀人夺财。她身上的伤是家丁侍卫和江洋大盗交手时被误伤的,最后她落进水里,敲了脑袋香消玉殒。
可这说法,三皇子肯定是认同不了的。
若细细查来,天晓得会查出点什么东西,胥学昂不敢查,连想都不敢想。
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
“爹爹在为何事烦恼?”一个身着艾绿色轻纱衣衫的女子,端着一盅参茶,婷婷袅袅的走进了胥学昂办事的书房内。
胥学昂的书房从不让任何进入,整个胥府能随意进出的只有胥诗如——胥学昂年方十七的小女儿。
他一手抚着额头,一手伸去接过参茶,嘬了一口,道:“诗如,这端义公主的案子……爹爹真是有苦难言。”
胥诗如微微一笑,“爹爹,这件案子牵扯甚广,只怕安东帝也不想把这事真正弄大,不然怎会这么久也不过问一声。现在明眼人都知道,那些人想杀的是三皇子,听说霍丞相也是那些人下手的目标,元婉仪的死不过是误中副车。
皇子们的性情爹爹还不懂吗?就算再宠爱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若来日能站上巅峰睥睨天下,权利江山何愁身边没有美女,三皇子还会记得一个元婉仪吗?
现在我们且把元婉仪看作三皇子的人,现在元婉仪已经死了,我们只要让元婉仪的死给三皇子带来足够大的利益,想来三皇子也不会细究。”
胥学昂眼光一闪,看着胥诗如,“诗如,你说说,爹爹当如何?”
胥诗如的玉指慢慢搭上胥学昂面前,端义公主一案的案宗,轻轻拿起往一旁的杂物处一扔,道:“管它真相如何,爹爹只把这件事当作秘案来处理,隐晦的告诉皇上,这件事恐怕牵扯了所有皇子。
皇上绝不会把皇子们都宰了,只要削了他们部分权利,从而给三皇子带来最大化的便利,想来三皇子就不会太计较一个元婉仪的生死。”
胥学昂惊喜的看着胥诗如,想了想又道:“皇上哪能这么听爹爹的话,若他的处理并不得三皇子满意,三皇子依旧死咬不放,爹爹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甚至还得罪了其他皇子。”
“爹爹,你忘啦——”胥诗如一笑,“同是受害者的霍丞相,他是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有他相助,爹爹还怕不能成事?”
胥学昂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烦恼他多日的案件被胥诗如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