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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了。」說著他沖川兒招招手,示意他先去買點心來,再叫酒樓送一桌飯菜來。
花漵這才撩帘子出來,看著小將軍疏朗的眉眼,笑道:「吃什麼不是吃,左右吃不了幾口。」
「那也不能將就了。」小將軍道。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羞赧。
邊上的錦屏手指動了動,卻低低的垂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花漵摳了摳手指,看著小將軍道:「您怎麼又來了?」
他來的極勤,隔三差五便要來看看。
「給你撐腰。」段雲凌驕矜道。
花漵臉上的血色褪去,變得蒼白起來。
「你別多想,那起子下人,最會欺負人,別說你是侯府表小姐,就是正經府裡頭的小姐,她們也要歪纏三分,這才想著給你撐腰。」
他急急的解釋,有些手足無措。
抓耳撓腮的漲紅了臉。
素日裡那光風霽月、翩翩君子的模樣,登時消散一空。
越是這樣,越是叫人覺得難能可貴。
等酒樓送來飯菜,段雲凌才有些依依不捨道:「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只管張嘴說,若是不成,就先忍忍,再有月余過了門,也就痛快了。」
「家中略有薄產,任你造。」
看著他拍著胸膛在她面前展示自己,花漵笑的溫婉。
段雲凌心中一動,大手試了好幾次,想要伸出來牽牽她的手,想要跟她親密一點,卻總是自己又退了回去。
再等等。
肉總歸爛在鍋里,煮熟的鴨子,怎麼也飛不了。
他勸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孟浪了。
看著他依依不捨離開的身影,花漵忍不住抿嘴輕笑,他是個好男人,想必未來的生活,就算對她沒有情誼,也會有一份責任心在,不至於情散了,就將人拋在腦後。
這份愉悅的心情,持續了兩天。
往後有依靠,焉能叫人不痛快。
然而看到侍衛那張熟悉的俊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抗拒道:「世間女子千千萬,緣何又來尋我。」
「尊貴的太子殿下,連一個女人也沒有嗎?」
侍衛高達雙唇蠕動,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誰讓頭一個沾的是你。」
太子中了春毒這件事,必須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不願意。」她冷著臉反抗。
高達歪了歪頭,伸出手掌,直接將她扛在肩上,疾馳而去。
能為太子分憂,是她的榮幸。
等到了小院,仍舊是燈火稀薄,只太子榻前一燈如豆,昭示著此處有人。
太子穿著蒼色的衣衫,臉色蒼白表情淡漠,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顯得整個人愈加的陰翳。
「過來。」他道。
花漵腳步釘在原地,她認真道:「再有月余,我就要入小將軍府里,再做這事,怕是有些不合時宜。」
她是真的不願意。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小將軍一片拳拳真心,無論如何,她也要回饋一二。
太子抬眸看她,那微微上翹的眼尾,這會兒又猩紅一片,望過來的眼神陰翳暴戾,好像在片刻間,就會暴起傷人。
她害怕。
花漵知道,他能一臉平靜的將剛度過春宵的人掐死。
自然也知道,他若是惱羞成怒,她怕是要死無全屍命喪當場。
但是她要爭取一下,萬一呢。
太子聲音克制而冷淡:「過來。」
花漵拔掉頭上的金釵,抵在脖頸間,抖抖索索開口:「寧願死,也不。」
若太子非得以她解毒,必然不會叫她死,若可以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