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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川看著女孩毛茸茸的腦袋擠在自己胸前，抬手略有些不自在地把她推開。

汪小山皺了皺眉頭，還想扒上去看，男人索性就把攝像機塞到她懷裡。

&ldo;周小燕十五歲，且體型纖瘦。按照她手腕粗細打造的手鐲你我這類成年人要想戴進去應該比較困難。偷手鐲的人也一樣。&rdo;蔣東川不露痕跡地往旁邊坐了坐。

汪小山恍然大悟：&ldo;你是說這個女人她之所以緊張，不是因為看見警察，也不是因為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害怕，而是因為她偷了死者周小燕的手鐲，並且還天天帶著。因為手鐲並不合她的尺寸，所以手腕會有紅痕。&rdo;

蔣東川：&ldo;這目前只是個看上去合理的推測。&rdo;

他讓汪小山把錄像調到三十分鐘後，是發現李英梅屍體的那個男人。

&ldo;李英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的九點到十點。我故意問他昨天晚上七點到九點他在做什麼，當他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明顯有一個鬆了一口氣的動作。&rdo;蔣東川指指屏幕。

可是汪小山來回看了五遍，也沒發現他說的&ldo;鬆了一口氣&rdo;。

&ldo;他雖然有可能不是直接傷害李英梅的人，但他也很可能當時看到了什麼。&rdo;男人說，&ldo;讓李華別放他們走，這幾個人務必都要帶回局裡再仔細問問。&rdo;

汪小山低頭給李華打電話：&ldo;哦。&rdo;

最後一個。

他進來的時候汪小山正在打電話，蔣東川也側著身重新把攝像機裝回三腳架。等他們做完手頭上的事，就看見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正在關門。

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灰撲撲的背心和短褲，露出來的四肢可以用&ldo;骨瘦如柴&rdo;來形容，皮膚黝黑，還有點駝背。

這就是當初南信路派出所鎖定的犯罪嫌疑人‐‐楊桂。

等他轉過身來，汪小山正準備倒水，就看見身邊男人的臉色突然一變，眉頭深深擰起：&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ldo;呃……&rdo;汪小山問，&ldo;你認識他？&rdo;

蔣東川盯著對面男人的臉：&ldo;楊貴。&rdo;

汪小山低頭看了看檔案：&ldo;沒錯，就是楊桂。&rdo;說完還朝他招招手，&ldo;來，您請坐在這兒。&rdo;

楊貴被人認出，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而是平靜地在蔣東川對面坐下。

&ldo;蔣隊長，好幾年沒見了，你比以前胖了一點。&rdo;楊貴的聲音一聽就是抽了幾十年煙的老煙嗓，牙齒也黃得不像樣。

胖？

汪小山看向身邊的男人‐‐她看過他的體檢表，一米九的身高一百五十斤，體脂百分之十，可以說是十分標準，怎麼也和&ldo;胖&rdo;這個字沾不上邊。

不過她再看楊貴的身板……嗯，還是她最胖。

蔣東川點點頭：&ldo;我早該想到的。&rdo;他把手裡的本子往旁邊一放，汪小山也配合地關了攝像機。

&ldo;那天碰見了她，我就該想到你也在蕪城。&rdo;他頓了一下，&ldo;你們倆住在一起？&rdo;

&ldo;她是我媳婦兒，當然跟我住一塊兒。&rdo;楊貴想從口袋裡摸煙，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蔣東川掃了他一眼：&ldo;都沒錢吃飯，還有錢買眼？&rdo;

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