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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拍賣會，所有人在登記之後都找到座位坐下。

汪小山和蔣東川坐在一樓，二樓是區。

周圍還有人陸陸續續進場。

汪小山抬頭看向二樓，是一間間半封閉的小房間。

&ldo;蔣隊。&rdo;她湊近身邊的男人，&ldo;你說齊仲青會在哪一間？&rdo;

蔣東川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ldo;據我所知，齊仲青對古玩並不感興趣，所以他應該不會來參加拍賣會。&rdo;

汪小山點點頭：&ldo;你的意思是，他只是來參加酒會？&rdo;身前走過一個人，她又往男人身邊靠了靠，&ldo;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來參加酒會？&rdo;

&ldo;別忘了我們是拿著章平的請柬來的。&rdo;男人壓低聲音，&ldo;他看上了一個民國時期的鼻煙壺，讓我們代他拍下來。&rdo;

&ldo;哇塞。&rdo;汪小山搓搓手，&ldo;多少錢？&rdo;

男人看她眼冒金光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按下她的手腕：&ldo;矜持點，至少對得起你身上這條裙子。&rdo;

汪小山身上的裙子是秦女士買給她相親穿的，但一直到一小時前為止這條裙子還都在柜子的深處靜靜躺屍。

汪小山安靜地玩兒了十幾分鐘手機。

&ldo;……我還是想知道那個鼻煙壺多少錢。&rdo;

蔣東川翻著手裡的冊子：&ldo;起拍價兩萬，老章說五萬之內應該可以拿下。&rdo;

&ldo;哦。&rdo;她點點頭，&ldo;老章還挺有收藏頭腦的。&rdo;汪小山想了想，說，&ldo;其實這些年我也攢了點錢，買了新房子以後還剩下萬把塊，你幫我看看這冊子上有沒有便宜又適合我的？我也投資投資。&rdo;

男人認真翻了翻手上的冊子，停在其中一頁，指著說：&ldo;這個就不錯。&rdo;

&ldo;是嗎？&rdo;汪小山湊過去，整張臉差點呼在冊子上。

&ldo;這什麼啊……&rdo;

等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女孩立刻觸電似的挺直背脊，嫌棄地看著那本冊子，&ldo;怎麼拍賣會還賣夜壺？這東西買回去幹嘛，插花嗎？&rdo;

待她看清楚價格，更是頻頻搖頭：&ldo;買不起買不起瘋了瘋了，這幫有錢人都瘋了。&rdo;

蔣東川看著她的眼裡一直帶著笑意，直到拍賣廳里的燈暗下來，音樂響起。

拍賣會晚上六點半開始，藏品一件一件地掠過，有的起拍價草草收場，有的喊出天價，蔣東川手裡的牌子也舉過幾次，但只是為了湊湊熱鬧。

七點五十分，距離紙條上人說的八點已經只剩十分鐘。汪小山剛剛起身，就聽見台上的主持人喊道‐‐&ldo;下一件9號藏品，民國十二年無由大師製作的花鳥鼻煙壺。&rdo;

她想了想，又坐了下來。

屏幕上出現了鼻煙壺的照片，主持人介紹完藏品的屬性後，說，&ldo;9號藏品的起拍價是兩萬元，每次加價最低一萬元，請開始。&rdo;

蔣東川舉起手中的牌子。

&ldo;36號，兩萬元。&rdo;

坐在第二排的一位女士也舉了牌子。

&ldo;17號，3萬元。&rdo;

蔣東川再一次舉牌。

&ldo;36號，4萬元。&rdo;

主持人話音剛落，樓上傳來一聲響亮的&ldo;叮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