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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扯了扯嘴角，仿佛當時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汪小山笑了笑：&ldo;讓我猜猜，你一定是和別人不一樣，把自己往邋遢里收拾吧？&rdo;

蔣東川看了她一眼：&ldo;是啊。&rdo;

他打開車窗，點了支煙，也不抽，就架在手指間。

淡淡的煙味在空氣中，汪小山頭一次覺得，車內的昏黃色光和香菸真的是絕配。

&ldo;我沒洗臉，沒洗頭，穿著前一天訓練完沒洗的衣服，就這麼吊兒郎當得站在隊伍地最末尾。那位首長從第一排看到最後一排，最後停在我身邊，指著我說，\&039;就要他吧\&039;。&rdo;

&ldo;當時所有人看我都是羨慕的眼神，我就在這些人的眼神中，直接拒絕了他。&rdo;

&ldo;我當時說，我大學畢業，不找工作，不繼續深造，來雲南當兵，從基層兵種做起，就是想來前線保家衛國的，不是給首長當勤務兵的。&rdo;

汪小山看著這個男人，幾乎能想到七年前的他是多麼意氣風發，桀驁不馴，在一眾人面前昂首挺胸，賭上自己前程，勇敢地拒絕領導的安排。

那是一種英雄情懷，是一種讓人著迷的勇敢和氣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晚了！

第81章 似是故人來（07）

蔣東川還記得， 七年前他說完這番話之後，那位來選&ldo;勤務兵&rdo;的首長看他的眼神。

似是欣賞， 也像鞭策。

&ldo;你，跟我走， 這是軍令！&rdo;

初生牛犢的新兵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最後還是班長過來，在男孩耳邊勸了幾句，他才勉強跟著那位首長穿過大半個訓練場， 走進辦公室。

當時他心中就已經做下決定，如果那位首長真的鐵下心挑選他，他就打報告申請退役。

推開辦公室的門， 裡面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穿著一身便服， 灰色的夾克外套，牛仔褲， 登山鞋。表情和善但眼神中透著銳利。

這是蔣東川和章平相見的第一面。

章平當時看到跟在後面走進來的蔣東川，先是眼神一亮，起身繞著他走了兩圈，上下打量好幾遍， 最後搖搖頭。

&ldo;人倒看著挺機靈，就是長相太出眾了。&rdo;

蔣東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已經開始對眼前人來不對挑人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自古首長挑勤務兵都是先看外形， 怎麼到他這兒就成&ldo;太出眾&rdo;了呢？

剛才過去把蔣東川挑出來的人上前一步，說：&ldo;在來之前，趙團長就給我們推薦了他，我看過他的資料， 各項指標都很符合，學習成績不錯，大學生士官肯從基層做起，說明他也很有吃苦的精神。進部隊兩個月，一直服從命令，表現出眾。&rdo;

外面有人敲門，遞進來他的檔案。

那位首長接過來翻了翻，翻到某一頁的時候突然笑了。

&ldo;大學時候還因為打架記過呢？&rdo;

年輕的士兵臉上沒有絲毫愧疚的神色。

&ldo;是。&rdo;他說，&ldo;朋友被人騙錢，我和幾個兄弟去找他理論，他們先動的手。&rdo;

首長點點頭：&ldo;資料看上去確實不錯，至於長相……這樣也行。&rdo;

他走到蔣東川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小伙子，你的各項指標都很符合我們的標準，願不願意做臥底？&rdo;

蔣東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