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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開槍？

‐‐是否開槍？

得到的答案永遠是&ldo;等等、再等等。&rdo;

眼看著章平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汪小山咬了咬牙，再次抬起手瞄準章平的背心‐‐比起犯錯誤背處分，她更怕看到意外發生‐‐

&ldo;呯！&rdo;

槍響聲在耳邊炸開。

汪小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發誓自己剛才沒有碰到扳-機！

可如果開槍的不是她，那……

汪小山機械地探出身子，朝下一看。

章平和老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院子中間只站著一個男人。

&ldo;蔣東川……&rdo;汪小山念了一聲，然後突然回過神來，玩兒命地奔下樓，衝到男人面前，正好接住了男人即將倒下的身軀。

&ldo;傷在哪裡了，傷在哪裡了？&rdo;汪小山扶住他，另一隻手哆哆嗦嗦地摸向他的胸口，剛才槍口頂著的地方。

一手鮮血。

&ldo;能說話嗎？看著我！&rdo;她不顧一切地扶住男人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她還是能看見自己著急的表情，&ldo;別睡，打起精神！井翔就在附近，你在挺一分鐘，就一分鐘！&rdo;

汪小山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撐著男人，緩解著他下滑的趨勢。

&ldo;章平……&rdo;

蔣東川張了張嘴。

汪小山湊近聽，聽清之後恨不能直接把他扔在地上。

&ldo;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念著章平？&rdo;汪小山差點跳起來，&ldo;他再重要也只是個罪犯，你能抓住他一次自然也能抓住他第二次！為什麼剛才一直不開槍！&rdo;

男人悶哼一聲。

汪小山這才想起她還沒看她的傷口，急忙手忙腳亂地朝他胸口摸去，明明心臟已經快要跳出喉嚨，連指尖都在劇烈顫抖，依然還不停地對男人說著，又想是在安慰自己，&ldo;快你放心，井翔那邊有急救設備，他馬上就來‐‐&rdo;

&ldo;先別吵。&rdo;男人沙啞中略帶痛苦的聲音從女孩耳邊響起，

剛才的打鬥加上那一槍，讓蔣東川一時間有些疲憊。章平離開後，他放任自己靠在汪小山身上喘息了兩秒，耳邊不停傳來女孩暴躁的聲音，有些頭疼。

蔣東川額頭上滿是冷汗，&ldo;中槍的是肩頭，不是胸口。&rdo;

章平，終究還是不忍心。

不是不忍心殺他蔣東川，而是不忍心殺死那個心裡的自己。

聽到他暫時沒事，汪小山再也支撐不住他的重量，身上的力道一松，兩個人雙雙跪倒在地。

&ldo;蔣東川，你瘋了。&rdo;

井翔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男人半跪在地上，女孩在他身側，一件外套被揉成團按在傷口上，地上有一小塊滴落的鮮血。

&ldo;蔣隊！&rdo;

他衝過來，打開隨身的急救箱。

&ldo;傷的是肩頭。&rdo;

汪小山見井翔來了，立刻起身，扔下這句話以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失去女孩的支撐，蔣東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側歪去，手肘下意識地撐在地上，肩頭的傷口又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