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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李英梅是無辜的，而且她和你女兒年齡相仿，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手？&rdo;汪小山忍不住打斷。

&ldo;是啊，一開始我也很猶豫。&rdo;周勝苦笑，&ldo;可是那天一經過那片荒地，我就想起小燕死在這裡的時候的情景，還有她身上的傷痕。再說我本來就沒打算殺死那個小姑娘，只是照著小燕屍體上的傷痕重新打了她一遍，打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很用力，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傷痕，讓警察可以聯想到小燕的案子，並沒有真的下重手啊！&rdo;

&ldo;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在你們打她之前，她已經超過一天沒有吃飯了！&rdo;汪小山怒目而視，&ldo;她的體重只有三十五公斤，你們兩個成年人的力氣再小，能留下那麼明顯的傷口一定不會很輕。周小燕無辜慘死，難道李英梅就不無辜嗎？&rdo;

周勝半天說不出話，倒是旁邊的邱霞捂著臉，紅著眼眶：&ldo;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想過會這樣，我們沒想到她會死，當時我們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就趕緊離開了，在我們走之前她明明還是活著的……&rdo;

蔣東川眉頭一皺：&ldo;你說什麼？&rdo;

邱霞一愣：&ldo;我說，我們走之前她還活著……&rdo;

蔣東川問：&ldo;你們看清來的人是誰了嗎？&rdo;

周勝說：&ldo;看清了，是工廠的小許，我聽說也被你們帶回來了。&rdo;他一邊嘆氣一邊搖頭，&ldo;是我們手下沒輕沒重，打死人家閨女也應該償命，唉……&rdo;

汪小山心頭還有個疑問。

&ldo;你們當時是怎麼打的李英梅，說仔細點兒。&rdo;

周勝：&ldo;當時我們都是從荒地里找的粗細差不多的工具，照片上的傷痕什麼樣，我們就照著打的。當時真是鬼迷心竅，看見她就想起她那哥哥做的缺德事，手下就每個輕重，唉……&rdo;

&ldo;只是打人？&rdo;汪小山冷哼一聲，&ldo;周小燕當時身體隱私部位也受了侵犯，你們如法炮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就算這姑娘活下來，下半生可能也會被你們毀了？&rdo;

&ldo;不不不！&rdo;

邱霞聞言連忙搖頭，&ldo;您在說什麼呢，我們只是打她身上，絕對沒碰她的隱私部位啊！&rdo;

周勝也著急否認：&ldo;事到如今我們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我們已經承認了人是我們打死的。但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隱私部位，我們絕對沒動！&rdo;他苦笑，&ldo;我們還沒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rdo;

汪小山和蔣東川對視一眼。

&ldo;您能再仔細講講您二位離開時候的情形嗎？&rdo;蔣東川說。

周勝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ldo;當時我們被憤怒沖昏了頭，打完以後才開始害怕，那個姑娘還活著肯定會供出我們，但我們已經不想在繼續錯下去了。&rdo;

&ldo;我們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就躲到一邊，就看見一個人走過來，我們能認出那是場裡的小許。他提了個酒瓶子，身上還有酒氣，我和她媽不敢在那兒呆著，就趕緊走了。&rdo;

壓在心頭的事全都說了個乾乾淨淨，周勝和邱霞兩個人癱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被抽掉氣力一般。

蔣東川和汪小山對視一眼，同時起身離開。

見兩人要走，周勝想要站起來，卻被後面的警察按著肩膀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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