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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微風輕拂,浮雲淡薄。
沈肅容與許若昀相約在飛鴻樓。
依舊是樓上的雅間,金絲楠木的屏風映出沈肅容的剪影,臨窗而坐。
推開窗戶,底下就是京都城最熱鬧之地,外頭的花瓣迎著風拂進來,輕輕落在他的肩頭。
因著沈肅容先到,叫了一壺茶,倒也沒著意等著,沁著茶香得便喝了起來,沈遠立身於一旁。
不多會兒,那許若昀領著小廝便到了。
人都還未進門,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幾日不見,聽說你在府里染恙了?」說罷,進門一腳落在條凳上逕自坐下,摺扇一張,好不風流。「原是想去瞧你的,這幾日實在不得空……」
沈肅容淺笑道:「若昀兄還能有甚可忙,左不過是科考又未過被攔在府中罷了。」
「瑾懷快別笑話我了,我日日被框在府中,真是閒得生花,待會子顧兄也要來,我們再一道去那抱月閣暢快暢快?上回明明是我們三個一道去,最後你與顧兄二人卻只喝酒,當真是無趣!」那許若昀撇嘴道。
「現下身子還不爽利,這回就不陪你了。」
「怎的個不爽利?」
沈肅容抬眉,發現來人說話的就是通政使家的公子顧長安。
許若昀聽罷來了勁頭,「顧兄你有所不知,前日裡我聽說瑾懷是落了水的,這落水倒也不甚稀奇,稀奇的是竟是為了救人。」
「哦?」那顧長安也來了興致,原只道沈肅容不會水,平日裡連游湖都是一概免了的,如今竟能下水救人?「倒不知救的是何人?」
二人一齊看向沈肅容。
沈肅容倒是鎮定自若,又喝了一口茶才道:「一個丫頭罷了。」
「你身邊除開沈遠還有丫頭?倒不曾聽說。」許若昀收了摺扇好奇道。突然一拍腦袋,「莫不是那霜澶?」
「霜澶又是誰人?」顧長安不解。
「就是明瑜身邊的丫頭,顧兄有所不知,那模樣長得倒是姣若秋月、般般入畫的。」許若昀朝顧長安說道。
「是我府裡頭若昀兄只識得一個霜澶?」沈肅容不答,反問道。
許若昀不理,只道:「且不管我認識誰人,你且說是也不是?」
說罷,連那顧長安也拿眼瞧來,一臉玩味。
沈肅容復低頭飲茶,不再搭理。
那許若昀一瞧這沈肅容這般作態,可不就是默認了的?當即會意而笑道:「現下想來,那日我欲謀她,瑾懷是有意攔著了?」
「自然不是。」沈肅容緩緩道,「那丫頭必不會一人出門,想來那日我兄長就在附近,沒得又是多一樁是非。」
「既如此,我擇日就上你們督御史府,找明瑜討人去,一個丫頭而已,明瑜也未必會與我為難罷。」
沈肅容面上波瀾不興半點,只舉了茶盞敬道:「若昀兄,現下這人於我還有用處的,還望成全。」
許若昀咧嘴一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早說與我,我又怎會與你搶人?」說罷,搖了搖扇子站起身,臨至窗邊。
「聽你們如此說來,這霜澶我也是當真好奇。」顧長安看了眼沈肅容道。
「左不過一個丫鬟,哪有抱月閣的姑娘們來的有趣?」許若昀回身,「瑾懷兄道不去,顧兄,你呢?」
顧長安擺手笑道:「這幾日府裡頭才剛挑了美妾,抱月閣且放一放吧。」
……
三人又聊了會子,左不過就是過幾日的殿試,那許若昀因著連會試都未過,聽了些許就覺沒甚意思,起身就先告退了。
「我聽說你府裡頭近日都在忙活你兄長的親事?」
「想來是快了,前幾日已然去下了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