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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放下窗柩,繼而爬上了床,只如此一來,睡意全無,閉了眼,強自入睡也不能,只翻來覆去的……
驀然聽得隱約一聲痛吟,似是從隔壁傳來的,霜澶原以為自己聽錯了,靜心聽了會兒子卻再無什麼聲響。
待霜澶恍惚間似睡非睡時,竟然傳來什麼物件跌落的悶聲,霜澶再也躺不住,遂起身披了外衣,開了門便出去,不過幾步便到了沈肅容臥房門口。
霜澶輕叩了門,「公子?」
裡頭無人應,也再聽不到聲什麼聲響,霜澶心下忐忑,遂小心翼翼推開了門,屋內未著燭火,只能借著外頭的光亮。
愕然發現沈肅容竟跌在床下,一手撫膝,整個人蜷縮著,霜澶心下一緊,即刻跑了過去。
「公子?醒一醒!公子!」
沈肅容卻神思恍惚,只重重喘著氣,口中呢喃,倒聽不清楚說些什麼。
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不想人竟然渾身滾燙,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霜澶雙手穿過沈肅容的腋下,想將他抬至床上,只她到底只是一個女子,如何抬得起沈肅容!
饒是使了渾身的氣力,也不過堪堪將沈肅容抬至床踏上,實在無法,霜澶遂想出去喊人。
「沈遠……」霜澶呢喃道,現下只能去找沈遠了。
不想霜澶還未跨出半步,手臂竟被抓住,隨即唇被一雙滾燙得手捂住,「別喊。」
霜澶一時驚異,遂回頭,沈肅容依舊微眯著眼睛,只呼吸更重了些。
霜澶又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沈肅容攙至床上,待沈肅容躺下後,霜澶又為其蓋了涼被,遂焦急道。
「公子,您正發著燒熱,奴婢給您請個大夫來瞧瞧吧。」
半晌,也不見沈肅容回應,霜澶瞧著實在不放心,想著還是去叫了沈遠,左右沈遠才是沈肅容貼身伺候的,自然知道如何應對。
不待她起身,沈肅容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雖說眼下他正燒熱,手上的勁卻依舊大的嚇人,一如當初在塘中,將自己托出水面那樣,霜澶半點動彈不得……
也不知沈肅容現下醒了不曾,動手去推他,倒不見有旁的反應,只一手搭在霜澶肩上,一手撫著左膝,漸漸得整個人又蜷縮起來。
霜澶無法,只得輕聲哄道,「奴婢不喊人,奴婢去打盆水來,讓公子退了燒熱。」
許是聽到了霜澶所言,沈肅容才緩緩縮回手。
霜澶跑出了臥房,原是想立刻就去叫了沈遠,待到了小院門口,卻又頓住,只想著若沈二公子不讓叫人,自然是有不想人知的緣由,眼下自己這般冒冒失失拂了他的意思,倒是不好。
遂又折回去,打了水,回了臥房,點了燭火。
霜澶看沈肅容還是捲縮成一團,身子還在不住地顫抖,立刻繳了帕子,覆於沈肅容額上,又拿了涼帕子,想著將他的手心擦了,卻不想將他的手從膝上拿開後,沈肅容隨即握緊了拳頭,連指節都微微發白,霜澶只得想法子將他的手掌打開,待擦了手掌,又把沈肅容的衣袖撩開,拿帕子擦著手臂。
這樣一番下來,霜澶又將沈肅容額上的帕子換了一塊,如此周而復始,著實累人。
霜澶才在床沿上坐下,不想沈肅容喉間還隱隱有悶哼,身子又不自覺得蜷縮,眉頭緊皺,瞧著當真痛苦不堪。霜澶無計可施,只得起身去把自己的手在熱水裡泡了一刻,復回床邊坐下,隔著一層布料,將自己的手覆在了沈肅容膝蓋之上。
霜澶的手掌心之下,是骨骼錯生的膝蓋,原知道沈肅容有腿疾,只不知遇上了陰天落雨竟能痛成這樣,想來心裡實在不忍,只得將自己的手,覆得更緊些……
許是霜澶的手暖,沈肅容的眉頭漸漸鬆開,霜澶瞧了心下稍安,待手上漸涼,便起身換帕子擦身子,再泡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