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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夜晚太过静谧平和,连着骆蝉的心境也缓和下来,不再像一只刺猬一样蜷成一团来惩罚那些想要触及她的逆鳞的人。知道这男人是担心她,她唇角化开一丝似有似无的暖意,“萧墨翎,我不想让彼此都活的这么累,你懂吗?”
上一世她便是带着对人生的怨恨和痛恶疲乏的游走,那种心累的感觉她还记忆犹新,此时的他们都在重蹈覆车,而她不想两世为人都不能放开胸怀,潇潇洒洒的走一回。
萧墨翎惆怅的盯着半眯着双目的骆蝉,知道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心尖暮地一痛,紧抿的唇动了动,还未说出什么来,就被门外的响动惊扰了。
“王爷。”外间响起一个女子的粗哑声音,“皇上来了。”
他眉间微蹙,侧目瞧去,透过小窗能看到一条通明的火蛇极快的像他们这里移动,听脚步声似乎来人并不怎么愉快。
哼!要等的终于来了!骆蝉讥诮的冷哼一声,把冷了脸的萧墨翎撵到了屏风后放着澡桶的隔间,这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小太监对守夜宫婢高调的询问声,“骆侧妃已经安寝了吗?”
那人明明就是一定要见到她,偏偏还要“问问”你睡下没有,好像真是不忍打扰你一般。
“李公公不愧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喊人的方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她点了屋里的蜡烛,隔着窗户戏谑道,“公公放心进来吧,我并未歇息。”
却见那李公公皮笑肉不笑的欠身让了几步,身后走出一道明黄的身影,不是北辰枭是谁!他一袭简单宽松的明黄长袍,也未束发,三千青丝仅用一根金色的绸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额间是一条绣着万寿纹的青色抹额,冷硬的面部线条分明的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看来某人也是半路被搅了清梦,心情万分不爽。
“骆侧妃倒是。。。。。。”北辰枭阴翳的推门而入,看到灯下转了半面脸过来的骆蝉时忽然就忘了自己后面的话想要说什么了。
骆蝉嘟了嘟嘴,继续一边拨弄着灯芯一边一本正经道,“圣上您床气很严重,应该是思虑过甚,血糖太低所致,还是找个御医好好调理一下的好。”
“朕的亲卫军出了那样的事情,朕还能有心调理?!”北辰枭负手而立,一提起亲卫军便生得一股闷气。
“怎么,皇上的亲卫军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骆蝉转过身满脸疑问的盯着北辰枭,颤动的烛影在她略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得不甚真切。
被反问的北辰枭凝眸睨着一脸淡然的骆蝉,想要洞穿她心底所想,“朕的亲卫军发生了什么事情,骆侧妃敢说你完全不知情?”
骆蝉撇撇嘴,一脸让人觉得欠扁的无辜模样。
“他们与那歌姬一样,现在都中了毒!”没想到那东西竟会传染,并且比任何一种毒都来势汹汹,北辰枭咬了咬牙,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哦?那可了不得了,皇上有没有请宫里的御医去瞧一瞧?”
“哼!那群没用的东西!”不提御医还好,一提起宫里那群老匹夫他就火大,难道他央央天虞竟然连个能用的大夫都没有,就像是统一了口径一般,回报居然都只有一句话“医不了”!他宫里养着这些庸医有什么用,难道是让外人看笑话的!
骆蝉低着头,拨弄着滑到脸颊上的碎发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化斑菌就把北辰枭气成了这幅模样,怕是太医院那些人都要遭殃了。
“你笑什么?”北辰枭凌厉的眼神瞟过来,直看得骆蝉心口一滞,她怎么忘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像北辰枭这样城府深重又有严重疑心病的君主更是玩笑不得。
“我只是好奇这大半夜的,皇上你找我说了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
“朕只想拿到一样东西。”北辰枭把心一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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