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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对苏惜说过我像块木头?”
“没有啊!哎哟!”
“没有?”我在他颈项上乱咬。
“天啊!才刚夸你有点人性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兽性,哎哟!救命啊!如此狠毒的女人要对丈夫屈咬成招吗?哎哟!轻点,宝贝,咬轻点我才更有快感,哎哟!”他夸张地大叫:笑着闪避我的攻击,半蹲半跪将我拥紧在怀。
“你刚才去了哪里?”
“你的婚纱从巴黎运过来了,就在前面街口的尘榭婚纱店,我等不及你所以先跑去看了。”
“婚纱?”我尖声大叫:“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即将要披上婚纱?!”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呀,亲爱的甜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明天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你的嬷嬷?据说她要给我们引见一位神父,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他状作不解。
“你现在告诉我了——冷如风你头猪!”我实在想不出用别的什么词来骂他。他订做了婚纱,而且只等婚纱一来就立刻举行婚礼,所有的事情这条狐狸猪都早有预谋并且已经隐秘地安排妥当,独独存心将我蒙在鼓里,因为他懒得动用他尊贵的双耳去听我无谓的异议。
谁要这么早结婚?!当初说过个三五年可是给我自己的,他玩够本了老了不中用了,就要抓我进牢笼陪他,可我才二十一岁半耶,男朋友都还没多交几个呢就要被他绑死一生一世?他的算盘打得也恁如意。
“女人最麻烦了,今天这个纪念日明天那个纪念日。把相识和结婚塞在同一天,还是个美好的圣诞节,啊哈,我就不信以后我会忘记,省事多多,宝贝你说是不是?”他逗我。
“是,你是奸商。”
他大笑:“小狗宝贝,我好像被传染上了狂犬病,也想咬人。”
竟敢影射我是疯狗,“你——猪,唔——”我被他咬住了双唇。
于是乎猪狗咬成一团。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他哪是我了。
……
如风柔情万千地和我分开,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一侧头,殷承烈正傻呵呵地双手撑着膝盖弯腰站在我们近身之侧,一张脸就像是悬空的大特写,在那一瞬间把我和如风吓得一齐跳起来,尔后两人不约而同抬头而望,台阶最高处似训练有素排列着整齐的一堵泥塑人墙,在接触到如风的目光时轰的作鸟兽散,他的视线才往回移,殷承烈已经疾抓起地上的行囊飞奔去追那群鸟兽,跑远了才回头大吼:
“非洲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我现在就去南美洲丛林里的鳄鱼嘴边报到!老天好没公理啊!才拍马赶着给他运回了婚纱,反过来却要受这样惨无人道的待遇?呜呜呜!上司者,非人哉!”
如风拥着我,与我相视而笑。
“我要一束特别特别大的百合。”女儿要出嫁了。
“我买。”他好好先生的样子。
“还要一份特别特别好的礼物。”有一位女人,不是我母亲却始终如同我母亲。
“我送。”
“还有——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我意犹未尽地偎紧他,只有在他怀内才真正感觉光明和无所畏惧。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到了,时间的循环往复是否正寓意着人生的永无止境,只有追求。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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