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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了很多，现在人气基本已经稳固，他用不着花费太多的时间去经营粉丝。

而且直播打赏的分成已经不再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甚至不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用句时髦的话来说，他的“业务重心正在调整”。

下午的直播结束后，易诚拿出手机，翻到贺雅姿的电话号码，手指悬在“拨号”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这几天，每次他都想跟贺雅姿挑明，然后就听天由命。可是话到嘴边，却总说不出口。他构思了好几种挑明的方式，有单刀直入型，有隐喻暗示型，有曲线救国型……然而没有一种让他满意。

简直比表白还难。

正犹豫着，突然有电话进来，号码是刘茹的。

易诚接听了。

“易诚，一起去看考场吗？”

“我已经去看过了。”

“竟然不叫我，讨厌，”顿了顿，刘茹又小声说，“我好紧张，怎么办。”

你紧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易诚笑着泛泛安慰了两句：“没事，你平时功底那么好，正常发挥就行了。”

“……如果到了考场里，我还这么紧张，发挥不好怎么办？”

“这样吧，”易诚想了想，“我帮你放松一下。”

刘茹马上警惕了起来：“怎么放松？”

“你有复仇联盟的号吧？找个网吧，我带你排位，好好爽一爽，自然就放松了。”

“复仇联盟？”刘茹狐疑道，“有……倒是有，不过真的有效？”

或许吧……易诚也没试过，只是想着刘茹之前复习一直很用功，就像绷得太紧的弦，这时候适度地玩一下游戏，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反正这三天也来不及学什么东西了，该掌握的早就掌握，临时抱佛脚估计也没什么意义。“应该有效。”

“那好，等我到网吧了打你电话。”

挂断后，易诚皱着眉头紧盯着手机，就像和手机有深仇大恨一样。半晌，他叹口气，找到了贺雅姿的微信号，打了一长串话。

然后点击“发送”。

接下来就听天由命吧。她愿意配合自己作弊，那就考个大学。

如果她不愿意承担风险，那易诚也完全能理解，就不念大学了呗，虽然难免会有些遗憾，但大可以等以后赚够钱了，自己办一所大学，自己当校长来弥补遗憾嘛。

发送后，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贺雅姿一直没有回复。等到脖子也酸了，眼睛也痛了，回复还是没有来。

易诚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算了吧，无所谓了。

晚些时候，刘茹打电话来，说已经到网吧了。一问易诚才知道，她的id叫“一片大青叶”，排位级别才黑铁，总战绩也只有几十局。

还好以前有粉丝借给易诚玩的白银级别账号，能和黑铁双排。

开始双排的时候，易诚特地嘱咐了伏羲，让它注意多把人头让给刘茹的角色，让她享受一下连杀的快感，彻底放松。

开着语音，易诚不时地听到刘茹的大呼小叫：

“我打死一个了我打死一个了！”

“我又打死一个！”

“哇，我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我超神了，你看到了吗，我超神了！我第一次超神耶！”

“哈哈，姐姐今天大发神威哦！”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1挑2都赢了！”

“打爆能量水晶了，耶，我厉害吧？厉害吧？”

这是一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刘茹，不那么谨言慎行，不那么傲娇，仿佛这三年中积攒的压力都在此时释放，让她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探出了头来。

易诚微微笑着，没指出这是自己在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