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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情况者来电,当面致谢!”
吴山的心里一阵狂喜,胡花荣整整消失了一年!他记得,见她的最后一面是一年前一个雨天,大概五月份吧,胡花荣告诉他打算做一次实验,吴山知道她是为了儿子才这么做的,他们没别的出路了,这一点,吴山比谁都清楚。他和他的合伙人太贪心了,他们把四处借贷的五百多万资金全都赔了进去,为此他在外面逃了三年的债,直到有一天,当他得知他的债主被逼无奈自杀后,吴山才放心回来。三年里的最后一年,吴山给家里打电话,可每次都没人接听,回来后,邻居告诉他,这个家已经半年多没人住了。吴山听后才意识到事态的恶重性。他报了警,一个警察替他查找了三年来所有备案的刑事案件,没有一起与一个叫“胡花荣”的女人有关,更没有接到这个叫“胡花荣”女人的报案记录。吴山又找到医院,当年,胡花荣的父亲就是在这个医院的外科门诊骂他“不是东西”,说他用卑劣的手段将他的女儿骗到手。吴山要他拿出证据,老头指着过道里一个怀孕的妇女说:“她那个样子就是证据!我告诉你,无论你们准备以什么方式结婚,我现在不会同意,以后也不会,永远不会!”
想到这里,吴山痛苦地摇摇头,一步一步爬上五楼,敲开院长的房门。
十分钟后,院部主任抱来一叠人员花名册,在“胡花荣”一栏里记载她的辞职日期以及一张申请表的页码,在吴山的强烈要求下,主任找出那张申请表。
填写的理由相当充分,可字迹并不是胡花荣的,院长说经常有人代为书写,这并不奇怪。于是吴山又提到了那个在孙子出生后才勉强承认他们婚姻关系的岳父大人,院长皱了皱眉,对吴山的强调不以为然,他告诉他现在的院长已经换了一茬,上一茬的事,他并不清楚。最后,院长说如果没别的事,他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恕不奉陪。
任何有记录在案的官方机构都没有一个叫“胡花荣”的女人,吴山最后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了。两年后,想不到在这个偶然的时间再一次看到那个名字。吴山马上拨通了那个电话。
“您好,这里是‘迷春楼’,先生需要什么服务?”电话里传来一个小姐娇滴滴的声音。
“我想……打听一下,有一个……叫胡花荣的……小姐吗?”
“您要胡小姐,请稍等。”过了一会,电话那头说:“对不起,先生,胡小姐正在接客。”
胡花荣该还会接客吧,吴山想,硬着头皮问了迷春院的地址。在“三家巷”吃了两碗馄饨后,吴山双手插在裤兜里,四处打量着往“迷春院”走去。
“迷春院”的老鸨是一个30来岁的妇女,南方口音,一身职业装,看到吴山进来,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我来找一个叫‘胡花荣’的女人。”吴山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报纸,放在老鸨的办公桌上。
“一般来说,你这种客人我们这里不愿意接待……”女人展开报纸,看了看,又把它递给吴山。
“可是,她……是我老婆呀。”吴山胆怯地看了她一眼,握紧的掌心里汗津津的。
“你确定?”
吴山紧张地咽着唾沫,没吭声。女人看了看他,自嘲地笑笑,喊来一个叫“西子”的当班小姐。
“这里当班的,有一个‘胡花荣’的吗?”
“没有吧。”
“吴先生那里有一张报纸,你拿来看看,看明白了再说。”
看了一会,西子小姐说:“我看明白了,可是,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就是姓胡的也没几个。”
“这样吧,”女人远远地望着吴山说,“你跟这位小姐把所有姓胡的服务生找出来,是你的老婆,只要合同期满,你随时可以带她回家。”
吴山说了声谢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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