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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微收緊的、克制力度的指節到底還是表明了主人並非當真如此不為所動。
謝余是真佩服鍾余:「這人簡直是鋼鐵吧?」
系統看了一眼分析表道:「宿主大大,他只是看起來鎮定不動而已,其實他的呼吸急促了好多次,腦內的思緒躍動的很頻繁,由主系統分析,他有可能正處於發情期。」
謝余:「······」
系統,恐怖如斯。
用發情期來形容鍾余這種克制的人,足以看出鍾余究竟有多能忍耐了。
謝余在鍾余的懷中躺著只覺得意外的舒服,他本是打算過一會便裝作醒過來便可以了,沒想到竟然後來會真的睡過去了。
據系統說,鍾余抱了他一整晚,中途除了拿被子,和為他調整睡姿,基本上就沒動過一下。
對,沒動過一下,謝余簡直想問這人是不是本體是雕像。
不,應該問他是不是男人。
心上人在懷居然都這麼能忍,真是當代柳下惠。
鍾余是在謝余快要醒的時候才離開的,他掐的點正好,謝余醒過來後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昨晚的一切朦朦朧朧,如同蒙上一層薄紗一般,叫謝余記不太清。
這符合鍾余的做法,在謝余的記憶與人生之中,鍾余從來都只是一抹淺淡的、甚至是暗淡的影子。
是隨時都能被吹散的灰塵。
謝餘一覺醒來聽說了『長公主』前來潮州的事情自然要前去拜訪一番,只是當他聽下人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心情卻是無法鎮定下來。
宿和多年對他都是若即若離的態度,兩人既是對手又在私下隱隱有幾分曖昧,可謝余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宿和撩撥他又針對他,紅唇吐出的是軟綿綿的軟話,行為卻又分毫不顯對他有情意。
甚至謝余偶爾邀請他游湖或是花燈節送與他花燈,宿和皆會應下,這甚至偶爾令謝餘生出一種宿和也是喜歡他的錯覺。
但錯覺始終是錯覺,長公主並未因為他改變分毫,他一面偶爾回應他的情意,一面依舊對各方送來的美人分毫不拒,坊間傳聞早已難聽到了極點。
若是剛開始還好,謝余並不信他喜歡的昭和長公主當真會如此,但十年如一日,他甚至親眼看見過昭和長公主招男寵玩樂,其姿態比起對他,甚至要更加親密曖昧。
這漫漫的長日總會叫人生出幾分心冷與倦怠來。
謝余微微撩起衣袍,入了潮州府上特意為昭和長公主騰出來的閣樓。
這閣樓布置的華美不俗,帷幔層層疊疊,綢緞珠簾皆為上等製品,帶了幾分秀美與仙氣一般的感覺。
由此可見這潮州知州對長公主到來的重視程度。
門口守著的小太監匆匆的回報,對謝余行禮道:「丞相請吧。」
謝余頷首,踏步進入其中。
「殿下如何也來了這潮州城?」
男人眉角含笑,溫潤的聲音如同山間清風一般。
鍾余心中微漾,指節微微縮緊了幾分。
他只覺得自己在男人的眼神之下,那張粘著人·皮·面具的臉都好似被燒著了一般。
鍾余身邊的大太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他,眼神之中,意味難辨。
鍾余勾起一抹與長公主一般無二的笑容,溫柔如水,又好似帶了幾分危險一般:「怎麼?丞相大人這是不願見到本宮?」
謝余垂眸:「怎會,殿下來潮州對臣的差事也是多有幫助,臣先行謝過殿下。」
他明明該是知道昭和長公主應當是有所私心,面上卻還是說的好聽,竟分毫不提其他,給足了面子。
鍾余輕輕抬眸,那視線看了男人一瞬又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