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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床上爬起來，驚覺胸口處的剜痛緩解了不少，脈絡之中充盈著暖流，剛要出口的話滾到了舌尖，最後咽回了肚子裡。、

「你……」我泄氣道：「罷了。」

我繞過他下床，整理過衣服和斗笠，走到殿門口將門向里一拉，只聽得「噗通」一聲，一連串的仙君撲倒在地。

司命君被壓在最下面，慘嚎著：「快起來快起來！壓著我的手了！！！」

風月君則是一臉的不贊同：「早上的大好時光，百花君和麒麟君怎可——」

「怎可個屁！快從我身上下去，手要斷了！！！」

「失禮失禮。」風月君連忙爬起來。

召雨君站在不遠處，一臉苦笑不得地與我對上視線，也是意味深長地一笑。

「我覺得……」我扶著門，想了想，道：「我可以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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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時間後，十幾位仙君同我一起坐在百花殿前殿，齊刷刷地將視線投向坐在主座上旁若無人地翻看捲軸的凌昭。

我記掛著早上減輕的傷勢，壓下火氣，咳了一聲，吸引在場仙君的注意力。

司命君搖著摺扇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剛要說話，忽然轉移了話題嫌棄道：「你在屋子裡戴著斗笠做什麼？」

我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拿出：「我被魔族傷了臉，如今面目猙獰不堪，難見日光，戴著斗笠遮擋一下，也好早些痊癒。」

「唔，原來如此。」司命君搖了搖摺扇：「怪不得那天麒——」他的身體忽然一抖，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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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一個「麒」字，狐疑地用餘光瞥了凌昭一眼，問：「什麼？」

司命君用力捏住羽扇，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扭曲，欲哭無淚地看著我。

「？？？」

召雨君笑著抬手壓在司命君的肩膀上，掃了主座一眼，轉回視線，道：「沒什麼，明長記錯了。花……百花君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吧，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第88章 570-574

570

不知為何，每當我問及當天我從鏡花水月境回來的經過，在場仙君們便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唯有召雨君確定地告訴我，他們當時都不在場，是樞機神官帶我回來。

我原本還對凌昭的說法存疑，現下連召雨君也這樣說，我才終於相信自己幸運逃過一劫。

許是顧忌凌昭，仙君們各個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喘，虧得有召雨君在，我才得以問清了後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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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境在考核結束之前崩潰，導致魔族混入的事無法隱瞞，已經在天界傳開。

在我昏迷的時間裡，司命界已經將境內臣民查了個遍，未能查到魔族蹤跡，因此當日鏡花水月境的魔族很可能長久以來都在天界隱匿。

「那麼司命殿呢？」我想起那天與真正的司命君別無二致的脾性，問道。

「查不到。」司命君此時也收了平時的嬉鬧神色，愁眉苦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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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知道有魔族在暗中窺伺，將我的一舉一動盡納眼底，甚至可以取而代之，我也不會好受。

「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們了嗎？」

召雨君笑道：「自然是有。」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司命君搶過話頭，「魔族始終是魔族，雖然能隱藏自己的魔氣，卻不能讓自己身上冒出神氣來！」

「樞機神官說了，往後我等仙君在天界出沒之時需得釋放神氣，否則一併當做魔族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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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百花殿中充盈的神氣，果然，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