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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喝水。」
夏司言稍稍抬起頭,張口想喊人,韓佑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夏司言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水早就涼了,讓他們弄點熱水來。」
韓佑忽然想起那天下午馮可說熱水備好了,請他去沐浴,心裡煩亂起來,好像身體裡的某個地方又感覺到了那種粘膩的液體,連帶著羞恥一起,深深地埋進血肉里,一寸一寸將他腐蝕。
他推開夏司言想要坐起來,堅持道:「不用了。」
語氣里少了溫和,多了冷淡疏離。他說完便下意識看向皇帝,直覺態度不大好,皇帝又會發脾氣。
夏司言臉色冷下來,但按捺住了火氣,一言不發地起身,親自走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水也沒有完全涼下來,還帶了點溫熱,韓佑很快喝完,夏司言又把杯子和忘在床上的藥碗都放回到桌上。
「現在能睡著了嗎?」
韓佑有一種被皇帝照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本能地惶恐,僵著身子不大自然地躺回去,說:「能睡著的。」
夏司言又睡到他身邊,摟著他,閉上眼睛說:「睡吧。」
韓佑不敢動了,連呼吸都放得很緩慢,生怕驚動了夏司言的暴戾。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夏司言說:「朕很久都沒能睡個好覺了。」
語氣好像是在撒嬌。
韓佑終於也抬手抱住夏司言,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輕聲說:「嗯,睡吧。」
夜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來,有些微涼意。夏司言把臉埋在韓佑頸窩裡,跟小狗似的拱了拱,嘴唇貼著韓佑側臉的皮膚。
靜謐濃黑的夜色是最好的掩護,一些滾燙的東西在床帳里蔓延。床下雪球又打起了小呼嚕,床上的人呼吸相聞,心跳也亂了步調,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個人錯亂地又吻到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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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拂曉
夏季的拂曉,天色將明未明,殿中殘燭搖曳。
很早便有聲音在殿外吵鬧,小雪球警覺地動了動耳朵,爬起來向門口跑去,脖子上的鈴鐺一路發出清脆的聲響。
「為什麼不能進去?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給皇兄請安的。」
是夏司逸的聲音。
然後馮可的聲音響起,「陛下還沒起,二哥兒您要不晚點再來?」
「都這個時辰了還沒起?皇兄病了嗎?」夏司逸說著便推開了殿門,小雪球從門縫裡擠出去,敏捷地躍過門檻,叮叮噹噹地跑遠了。
「誒誒,等等,」馮可忙把門拉回來,小聲道:「二哥兒不能進去。」
夏司逸一手按在門上,問:「為什麼?」
馮可把聲音壓得更低,回答:「韓侍郎也在裡面,昨兒個晚間韓侍郎病了,在陛下這裡休息。」
夏司逸一聽韓佑也在,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用力,把厚重的殿門又推開一個縫,「先生病了?我去看看去。」
馮可擋在門口,為難道:「陛下會生氣的。」
「皇兄!」夏司逸突然對著旁邊的空氣叫了一聲,馮可本能地轉頭去看,夏司逸便趁著這個空隙鑽了進去。
躡手躡腳地走到裡頭,見夏司言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上。夏司逸在皇兄面前端端正正跪下磕了個頭,奶聲奶氣地說:「給皇兄請安。」
夏司言朝他招手,低聲道:「小聲點。」
夏司逸爬起來,跑過去趴到皇兄的腿上,看韓佑面色略顯蒼白地睡著,便問:「先生怎麼了?又受風寒了嗎?」
上一次韓佑在宮裡過夜,夏司言騙他說韓佑受了涼,睡覺要人看著不讓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