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2/3 页)

時他還幾次提到想把劉氏那個母老虎留在家裡並不容易。如今，劉氏想來也來不了。

儘管盧八娘沒有問，但孟表兄還是主動講了劉氏生病的事，&ldo;大約從把我打傷時起，劉氏就有了心病，後來聽說我是孟氏的後代，她就更是坐臥不安了，怕自己配不上我被休。我便答應不會休她，但乘機讓她給楊柳名份。&rdo;

&ldo;她不敢反對，就讓楊柳當了姨娘，&rdo;孟表兄低下了頭，&ldo;可是她很快就把自己憋出病來，沒多久就臥床不起，請醫延藥，沒有一點效果，就這麼去了。&rdo;

&ldo;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為劉氏之死負責？&rdo;孟表兄愧疚地問。作為同一個時代的人，他與盧八娘無話不談，就是感情方面也是一樣。

盧八娘不答。

&ldo;是不是我太渣了？&rdo;

&ldo;你現在知道了結果，假設讓你回到當初，你會不會改變做法呢？&rdo;盧八娘反問。

&ldo;還是不會。我怎麼也不能看著楊柳被虐待，若我不出手，楊柳會先死於劉氏之手。同樣是一條生命，我無法不管。&rdo;孟表兄遲疑了一下說：&ldo;可我卻沒法再像過去一樣開心地與楊柳在一起了，所以只好將她留在那邊。&rdo;

&ldo;你本沒有必要內疚！&rdo;盧八娘冷然說：&ldo;每個人首先要為自己負責，劉氏也不例外，只要你沒有親手或者通過別人殺死劉氏，在法律上你就是無罪的。&rdo;

盧八娘並不是為孟表兄推卸責任，她真心覺得如果自己不愛惜自己，那麼別人更不會愛惜你，劉氏明顯就是個不愛惜自己的傻瓜。但是，盧八娘同樣覺得孟表兄放棄了楊柳也是錯的，&ldo;你已經誤了劉氏，再這樣下去，又會誤了楊柳！&rdo;

&ldo;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rdo;孟表兄嘆了一口氣說：&ldo;我對不起劉氏，所以也就不想再見楊柳了。雖然她們就像一對冤家一樣，但現在陰陽兩隔，願不願意也在一起相伴吧。&rdo;

&ldo;把二十一世紀文藝青年的那一套趕緊收起來，&rdo;對於孟表兄的這種作風，盧八娘尤其不耐煩，她曾經也是這樣一個文藝青年，傻得她從不去回憶當年的往事。她略一思考，也理解了孟表兄為什麼不帶楊柳來京，他每見到楊柳就會想到劉氏之死，讓他無法忍受。

&ldo;你就不會安慰我一下嗎？&rdo;孟表兄早就知道在盧八娘這裡是聽不到什麼好話的，但他內疚得要死，又沒有別人可訴說。

&ldo;真話往往都不好聽。&rdo;盧八娘一點也沒有被他蕭索的神情打動，依舊平靜地說：&ldo;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左右，劉氏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也只有死路一條，你既然還想活著，而且還要活得更好，就努力吧。&rdo;

孟表兄穿過來的時候在前世剛滿二十歲，從小學、中學到大學，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雖然談過兩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但人還是單純得像白紙一樣，他根本處理不好太複雜的事情。聽了盧八娘的話，孟表兄多少放鬆了些，他最在意的畢竟是盧八娘的意見。

劉氏是命運強迫他接受的一個人，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很討厭她，可是她死了，而且成為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盧八娘的話再冷，也讓他得到了些慰藉，於是他如釋重負地問：&ldo;聽說你與齊王府的一個庶子訂親了？&rdo;

&ldo;是的。&rdo;

&ldo;是我耽誤了你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趕緊將這門親事取消，然後你嫁給我吧！&rdo;孟表兄說：&ldo;你不必擔心，娶了你我自然與你一夫一妻地過